他對這本書不感興趣,對蘇格蘭威士忌在床頭柜上放著這本書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感興趣,不過如果那個人坐在床頭安靜地看看書,他大概很樂意看看那副畫面。
蘇格蘭威士忌出去做任務了,他對這件事不清楚,不過他也向來對組織的那些事情不感興趣。
這個組織的設定是很繁復的,人員派系錯綜復雜,如非必要,他不準備把時間浪費在這方面。
他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今天的任務是很無聊的,無聊到他睡前就已經完成了。
于是今天也是無所事事的一天。
蘇格蘭威士忌今晚會回來。
他閉上眼睛,直接忽略那道仿佛無時無刻不浮在頭頂的聲音。
蘇格蘭威士忌的床會讓他想起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某個少有人跡的公園里的長椅,他過去經常會在那個長椅上坐一整夜。
他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發生在蘇格蘭威士忌身上的既定劇情,昨天念叨了感冒,今天就感冒了。
最諷刺的是,今天的任務獎勵是一盒感冒藥,凌晨時分完成任務后看著出現在床頭柜的藥盒時,他淡定地將其扔進了垃圾桶。
蘇格蘭威士忌感冒了,他又想起那人今日的狀態。
感冒的蘇格蘭威士忌和平常的蘇格蘭威士忌會有什么區別嗎
大概不會有什么明顯區別,畢竟還能活蹦亂跳地出去執行任務。
按照蘇格蘭威士忌的設定以及組織的設定,再參考算是同時期的波本威士忌和黑麥威士忌,這些新生代的代號成員對組織下發的任務仿佛有著無限的精力。
就像系統多此一舉地說得那樣,蘇格蘭威士忌今晚會回來。
傍晚時分,臥室里的燈被打開,雨宮清硯看著推開臥室門的那個男人,沒說話。
諸伏景光走進臥室的腳步一頓。
他正對上一雙熟悉的綠眸,幾秒后,他快速后退一步,啪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
雖然早就收到了好友的短信,不過麥芽威士忌自由進出他的安全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已經無所謂了。
但是他沒想到那個人竟然還在。
諸伏景光把外套脫下來,做了個深呼吸,這才重新推開臥室的門。
雖然麥芽威士忌沒明說過,但是他隱隱猜出那個人對他那件藍色外套似乎有什么意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平常也會注意不在麥芽威士忌面前穿它。
結果今天不偏不倚正好就撞上了,他在心里嘆了口氣。
臥室里的人還是原封不動地在床上躺著,那
雙眸子依舊平靜無瀾,沒泛出什么情緒。
“你吃晚飯了嗎”諸伏景光問。
他有時候甚至會生出麥芽威士忌是他的室友的錯覺,畢竟開門前甚至會下意識地懷疑起屋內是不是有人,但是真從室友的角度來想,一般來說室友大概不會這么理直氣壯地躺他的床,還要時不時地蹭他的飯。
那人仍舊直勾勾地看著他,長久的寂靜后,諸伏景光臉上的表情終于還是僵硬起來。
他開始思考該如何應對這件事。
雖然那人什么都沒說,表情也跟平常沒什么分別,但是他就是下意識地覺得事情不太妙。
那個人向來對他的穿衣打扮很上心,他衣柜里當下掛著的衣服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是那人買來的,剛剛開燈時手快了,麥芽威士忌一定已經看清了他今天的穿著dashdash會是因為這個嗎因為穿了那人不喜歡的衣服
聽起來有些離譜,但如果是麥芽的話也不是很難想象。
諸伏景光斟酌著開口我今天heihei7”
“把衣服脫了。”那人坐起來,說出了今晚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