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該以常規的邏輯思維去推測那個人的腦回路和行為,但是他還是忍不住下意識地想,這一切不該僅僅如此。
“不想對我說不能對我說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那個人的聲音仍舊在繼續,跟我說說吧,我會幫你解決問題的。”
“為什么”諸伏景光問。
“因為我能幫你解決一切問題,蘇格蘭。”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為什么要幫我解決問題”
對方理所當然道“因為我能做到,因為你是蘇格蘭。”
雨宮清硯踩著室內拖鞋下床,他看了一眼那個依然在問無聊問題的家伙,有些失望。
他以為今天會是個有趣的一天,但是蘇格蘭威士忌并沒有帶來什么驚喜。
“你也會和其他人接吻嗎”那個人忽然問。
雖然興致缺缺,但雨宮清硯還是回了一句“如果有必要的話。”
在這個由無數虛假的造物組成的虛假的世界里,接吻抑或是其他都不過是行為的一種體現,沒什么太大區別。
如果是任務需要,那他不會有任何猶豫。
他喜歡蘇格蘭威士忌,那天他從蘇格蘭威士忌身上看到了意料之外的驚喜,所以他讓那個人為他系安全帶。
雨宮清硯轉身看了一眼也跟著走出臥室的那個人,沒理會,去廚房倒了杯水,走向沙發。
那個人也跟著他來到了沙發旁,卻沒坐下,只是在他面前靜靜地站著。
他不是個遲鈍的人,從北海道的那杯咖啡開始他就從蘇格蘭威士忌身上察覺到了一絲與此前不同的意味。
一些情感的滋生在他意料之外,不過并不糟糕,他當然希望蘇格蘭威士忌能夠更加鮮活。
即使情感的載體是他本身也無關緊要。
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也不介意與蘇格蘭威士忌周旋一下,刺激引導更多的情緒出現。
所以訓練室的那個吻他尚且還會感到驚訝,停車場里就能夠心安理得地與其近距離接觸。
他喜歡看到那個人身上的改變,在他預期之內的也好,在他意料之外的也好,他只是喜歡看到變化,是什么變化有時并沒有那么重要。
畢竟如果真的是他不想看到的改變,那只要稍加糾正就好,真正無趣的是靜止和固化。
從蘇格蘭完成他的第一個任務開始,這個角色就已經不僅僅是漫畫家的作品,也屬于他。
蘇格蘭威士忌正在掙脫漫畫家的畫筆,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你還想做什
么早上打開門的時候你就已經見到我了,但是你還是進了門。”雨宮清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說來聽聽吧,你還想做什么”
客廳里靜悄悄的,諸伏景光看著那雙深綠色的眸子,耳膜不斷捕捉著周遭的聲音,窗外的風聲、水龍頭的水滴滴落的聲音、玻璃杯的杯底觸碰茶幾的聲音,還有那個人不斷吐出的詞匯。
“擁抱”
“接吻”
“上床”
“已經夠了,雨宮”
雨宮清硯話音一頓,他靠在沙發背上,看著站在面前的那個男人,目光落在那人攥緊的拳頭以及緊抿的唇角,饒有趣味地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