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月讓他們之間的關系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雨宮清硯對此倒是不覺得厭煩,不過蘇格蘭威士忌似乎對此有些糾結,或者說是非常糾結。
他樂于欣賞這種思考的過程,無論那個人最終糾結出的結果是什么,這種保持思考的狀態會讓他感到愉悅。
在那三個月里,他在無聊時曾經查過有關諸伏景光這個名字所聯結著的信息,但最終沒什么收獲。
比起相信漫畫家是個對創作粗糙以待的家伙,他更愿意認為這是漫畫家布下的隱藏設定,或者為什么未來的劇情打下的補丁。
蘇格蘭威士忌出門了,他躺在沙發上,看著通訊錄里的那個名字,指腹無意識地敲了敲手機后殼。
有關諸伏景光的一片空白讓他在好奇之中額外生出了一份探究,那并不只是出于對蘇格蘭威士忌的偏愛,還帶著一點兒其他的東西。
如果讓任何一個人去查,有關雨宮清硯這個名字的過去都會是一片空白因為雨宮清硯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名字。
他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就算再什么去調查,得到的也只有有關麥芽威士忌的事情。
但他不是麥芽威士忌,他是雨宮清硯。
他想,或許,有沒有那么一絲可能,其實諸伏景光與蘇格蘭威士忌的故事與他是相近的。
他知道這種概率微乎其微,連生出這種想法都值得好笑,但是這未嘗不是可能性的一種。
雨宮清硯隨手把手機扔到一旁,繼續放空自己,無所事事地躺著。
等待下一個任務到來的時間總是顯得格外漫長,他也的確不止一次懷疑過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否存在什么問題。
因為總是無所事事,所以他想過很多種有關諸伏景光那個名字的狀況,以及如果是哪種狀況,相應的,他又會如何做。
如果諸伏景光背后隱藏著的真相真的與他的經歷相似,那么他的想法大概率不會發生什么改變。
麥芽威士忌是這個世界里的人在他的基礎上想象出來,諸伏景光又是如何誕生的這仍舊是未知的,但他現在就已經能確定的是,他想要的是蘇格蘭威士忌,而不是所謂的諸伏景光。
想要確保蘇格蘭威士忌就只是蘇格蘭威士忌,那么要搞清楚諸伏景光究竟是什么設定刻不容緩。
雨宮清硯看了一會兒天花板,把手搭在沙發背上,坐了起來。
解謎的樂趣在于發現正確答案的那個瞬間的成就感,如果再這么敷衍拖延下去,等到他離開這個世界時還沒有結論的話,那未來就只能在漫畫書里尋找答案。
從漫畫家那里拿到答案比系統直接告訴他答案還要令人作嘔。
雨宮清硯久違地拜訪了一下琴酒。
琴酒管理著組織在東京的訓練場,按照設定,那里不只是組織成員們進行自主訓練的地方,也存在著數量不是很多的新人在那里進行統一特訓。
那些新人還不算真正加入了組織,但是想正式進入組織,新人訓練營是一個不錯的跳板。
按照他知道的蘇格蘭威士忌的資料,那個人當初就是因為在訓練營里的出色表現而得到機會正式進入組織。
他猜琴酒或許對還沒有成為蘇格蘭威士忌的蘇格蘭威士忌有一些別的印象,所以他找到了琴酒。
“你找我,就是為了這種無聊的問題”那個銀發殺手問。
雨宮清硯對此并不認同,他一本正經道aaadquo就是因為無聊,所以才更要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種無聊又乏味的時間他已經度過了太久太久,久到他甚至曾經生出過如果蘇格蘭威士忌能早出現兩百個任務就更好了一類的想法,這樣他就不至于在這個無趣的世界里度過那么長的無聊的時間。
無論弄沒弄清蘇格蘭威士忌和諸伏景光之間的關系,他最終都會在第一千個任務完成后離開這個世界,但是顯然,弄清楚然后把那個人的設定進行徹底修正后再離開才是最佳狀況。
離開這個世界后,他想繼續對蘇格蘭威士忌的設定進行修正就只能通過漫畫家的畫筆,但是如果通過漫畫家的畫筆,那蘇格蘭威士忌就將再次成為漫畫家筆下的角色。
蘇格蘭威士忌只能是屬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