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會那么迅速地發現公安逮捕了麥芽威士忌,那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麥芽威士忌自己通過一些手段把這個消息傳回了組織,要么就是公安里藏著內鬼。
后者更糟糕,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狀況,但諸伏景光不得不承認,目前來看,其實后者的概率會更大。
雨宮清硯對組織的認同度并不高且個性極度自我,遇到問題后第一反應絕對不會是找組織幫忙,更何況事實也已經證明,雨宮清硯完全有能力自行脫困,不必向組織求助。
既然公安能在組織里埋藏臥底,組織當然也可以在公安里也埋下暗線。
諸伏景光看著那個一如既往地躺在沙發上看書的男人,陷入思考。
雨宮清硯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組織的對與錯,不在乎正義與邪惡,他的眼里沒有黑白之分,永遠只看得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或者這也正是雨宮清硯即使早就知道了他的警察身份卻連將其當作把柄要挾他的想法都沒有生出的原因。
對這樣的一個人來說,大概都很難想象可以把這件事當作把柄。
諸伏景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雨宮清硯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可以。
雨宮清硯是怎么知道他的臥底身份尚未可知,這個問題尚且可以稍加拖延,但是弄清楚組織是怎么知道公安逮捕了麥芽威士忌這一點已經刻不容緩。
這不僅僅關系著公安內部的安危,也關系著他與好友的潛伏任務能否繼續推進。
組織能如此迅速地拿到麥芽威士忌的情報,那在這場圍剿計劃中充當了主要角色的他也隨時都有可能暴露。
諸伏景光終于還是走向了沙發,說道“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那個人把擋著臉的書隨手挪開,露出半張臉,并沒說話。
沒答應,但是也沒回絕,按照經驗,基本可以默認成同意的意思。
諸伏景光在心中措辭,蹲下身,與躺在沙發上的那人平視,試探性道“組織是怎么知道你被抓住了的”
“不知道。”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諸伏景光想,也對,那個人怎么可能在乎這種事
雨宮清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件事的揭開像是出現了一道已經無法跨越的危機,又好像是讓他終于可以放下一道顧慮,這個人的存在在未來或許可以為他、為他的任務帶來意想不到的助力,但前提是要有未來可談才行。
臥底身份一旦被組織得知,那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能活著從組織脫身。
說是最好的結果,但本質上仍舊是下下策。
諸伏景光站起身,十分自然地換了個話題“黑麥約我見一面,我盡量早點回來,有什么想吃的可以給我發短信。”
“哦。”
諸伏景光回臥室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赴約。
他在玄關換好鞋,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無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
那個人仍舊在看
書,那是一本已經被翻閱過很多次的偵探小說,書是他買的,但其實他至今還沒讀完。
雨宮清硯或許真的可以幫助他,但他無法做到對雨宮清硯托付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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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負的責任讓他必須拋開私人情感去做決斷,但是雨宮清硯停留在他身邊只是出于私人情感,他們兩人長時間待在一起本就是矛盾的。
世上只有雨宮清硯自己清楚他當時為什么會加入組織,但麥芽威士忌是一個代號,雨宮清硯不在乎這個代號不代表這個代號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