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猜那個fbi探員大概率也曾是潛伏進黑衣組織的臥底,代號應該是黑麥,而且曾經同代號為蘇格蘭的諸伏先生有些淵源。
麥芽、蘇格蘭、波本再到今天的黑麥,他想,都是威士忌酒。
是巧合嗎還是說臥底們都喜歡用威士忌做代號組織里不會還有其他代號叫做威士忌的臥底吧
諸伏先生已經開始為那兩個人打圓場,工藤新一搖了搖頭,將那些無關緊要的思緒清出腦海。
現在可不是想那種事情的時候,fbi這次過來匯合,也就代表著與黑衣組織的這場長達十幾年的糾纏斗爭即將走到盡頭。
那一天,他看著那個有些任性又好像都對什么漫不經心的男人,沒想到會在不久后的某天會親眼目睹一場盛大的落幕。
“工藤君。”
“工藤君”
工藤新一在一道刻意壓低的呼喚聲里猛然回過神,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正前方,管理官還在繼續說著,他這才又看向身旁,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你有看到諸伏先生嗎”某位公安問。
工藤新一轉頭看向某個座位,果然已經空了。
他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沒看到。”
頓了頓,他又說“大概是出去找雨宮先生了吧。”
“有道理”那位公安道了聲謝,一邊起身離開一邊自言自語道“但是雨宮先生在哪只有諸伏先生能猜到”
工藤新一收回目光,他想,的確是這樣。
那位雨宮先生永遠莫測,永遠猜不出他下一步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也永遠看不透他的心思,但是諸伏先生仿佛擁有雨宮先生的說明書,總是能第一個聽懂雨宮先生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也總是能第一個猜到雨宮先生準備做什么。
就像那天一樣,他想。
他坐在會議室的座位里,耳畔卻恍然再次回響起一陣巨響,諸伏先生的吶喊聲、玻璃的破碎聲、眾人的驚呼聲、不知從何處而起的槍響不同種類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他卻覺得世界出奇地安靜。
那一刻,似乎所有事物的變化都被降速,他看到了整面墻的玻璃從某一點碎裂然后完全崩盤,也看到了諸伏先生伸出的染著血的手與前方那人的衣角恰巧錯開,那個留著一頭淺灰色長發的男人毫無征兆地撞碎玻璃跳了下去。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黑衣組織boss在轉移過程中的一處藏身之所,他們來晚了一步,于是陰差陽錯地與那群黑衣人錯開
,所有人都撲了個空。
對面的大樓里埋藏了組織的狙擊手,整面的玻璃墻后幾乎沒有藏身之所,接連有人中槍倒地,諸伏先生也中了一槍,幸運的是并未傷及要害。
他們似乎只能眼睜睜看著樓下的那群人離開,這場精心設計的天羅地網破了個口子,但是心中的不甘還未來得及擴散,玻璃碎裂的脆響以及諸伏先生比任何人都早的脫口而出的阻止聲已經響徹在了這個空間。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向前走了一步,然后被身后的公安猛地拉到了后方,一記子彈落在他剛剛探出頭的地方,他看向窗外,瞳孔劇烈顫動著,即使知道為時已晚但還是想沖出去把那個人給拉回來,他失聲道
“這里是二十七樓”
他們在二十七樓,即使冒著被狙擊手擊中的風險立刻去乘電梯下樓也已經無法追上已經打開車門的那些人,黑衣組織的boss再次轉移仿佛已成定局,但是所有人、甚至包括他們自己都忘了,他們這邊有個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比如,下樓時不坐電梯也不走樓梯,而是撞破玻璃迎著風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