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意外吃了清硯的糖回到了過去if當過去的景光與未來的清硯相遇七天
諸伏景光開始懷疑人生。
入睡之前,他剛剛結束了一個任務,雖然受了些傷,但是終于拿到了代號,臥底任務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睡醒以后,他發現他的腳步好像邁得有些太大了,直接快進到了自己已經結束臥底任務且組織已經徹底覆滅。
諸伏景光坐在沙發上,再次這樣想這個步子邁得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說,目前的狀況就是,你突然失去了過去五年的全部記憶”
諸伏景光轉頭看向自己的好友,我昨天才拿到代號,我們還約了今天見面。”
“好的,的確是五年。”與他并排坐在沙發上的好友看起來比過去多了幾分成熟,說完又轉頭看向另一側,問道“昨天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嗎比如有沒有傷到頭或者其他的特殊情況”
諸伏景光順著好友的目光看過去,麥芽威士忌一臉不爽地坐在沙發的另一端,扭頭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他隔著好友悄悄觀察那個過去并沒什么接觸的組織成員,腦海中再次回想起清晨醒來時的畫面。
還未睜眼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結果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那是麥芽威士忌,他的第一反應是跟那個家伙拉開距離,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率先動了,把那個莫名其妙躺在他床上的家伙踹下了床。
現在冷靜下來以后再想想,剛醒過來的時候,好像是他主動抱著對方而不是對方湊到他這邊的。
諸伏景光不小心跟那雙深綠色的眸子對上了視線,他立刻收回目光,欲蓋彌彰地坐直了幾分。
按照zero的說法,五年以后,他和麥芽威士忌在一起了,目前在同居。
這太荒謬了。
他與麥芽威士忌并沒什么聯系,唯一一次交集是在某次任務里,麥芽威士忌姍姍來遲,莫名其妙地搶了他的外套后不顧勸阻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他補了麥芽威士忌在那場任務里的空缺,以此為契機,正式在組織里嶄露頭角。
他想象不出來自己是怎么跟麥芽威士忌走到一起的,這已經不是不可思議這個詞匯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不過麥芽威士忌的個性跟他過去在組織里聽說的倒是差不太多,那個人在組織里一直是個名人,無論走到哪里、跟誰一起執行任務,都會有人吐槽麥芽威士忌古怪又任性的個性。
早上他下意識地把身邊的人踹下了床,那個人大概氣得不輕。
zero是麥芽威士忌找過來的,他確認過,那的確就是他認識了十幾年的幼馴染。
麥芽威士忌一聲不吭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雖然什么都沒說、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但是諸伏景光莫名就是覺得那個人的身體里正在積攢怒氣,大概就要爆發了。
又過了一會兒,坐在沙發另一端的那個人突然站起身,徑直離開
了。
玄關的門啪的一聲被關上,諸伏景光眨了眨眼,遲疑道“他去哪里”
“我不知道。”他的好友用著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一直以來只有你猜得到他會去哪里。”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仿佛一切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每一處細節都在告訴他自己和那個人的感情,但是所有指向他和麥芽威士忌在一起了的話語都讓他感到茫然和惶恐,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真情實感地跟一個組織成員同居。
那個目不斜視地徑直離開的背影讓諸伏景光想起了很久之前曾見過一次的麥芽威士忌,冷淡、任性、我行我素,他無意識地蜷了蜷手指,依稀回憶起清晨時懷中擁抱著那個人時曾感受到的溫度。
那個人看起來很冷淡,但是身體其實是暖的。
“我向管理官說明了情況,給你請了個假。”
“麻煩你了。”諸伏景光盯著地板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我應該先和他分開一段時間你覺得呢”
遲遲沒有等到回音,他扭過頭,迎面對上好友一臉復雜的表情。
“是這樣的,hiro,我覺得你可以再冷靜一下。”他的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說不定過幾天你就能恢復記憶了但是雨宮清硯可不是一個隨便哄哄就能哄好的人。”
“如果那段記憶再也回不來了呢”諸伏景光冷靜分析著局面“我不知道那五年里具體發生了什么才導致今天的局面,但是”
“你等了很久。”坐在身旁的人突然打斷道。
諸伏景光適時噤聲,聆聽好友的下言。
“你等了很久,做過痛苦的抉擇,才換來今天的結果雖然有人開玩笑說你就像是有雨宮清硯的使用說明書,但那指的只是未來的你,你現在會感到茫然是很正常,如果你的記憶是完整的,你對我說下定決心要和他分開,那我不會阻攔你,不過現在讓我看著你把過去五年的付出和努力全部推翻那是不可能的。”
“我以為你會支持我。”諸伏景光說“畢竟你看起來并不喜歡他。”
好友聳聳肩,毫不避諱地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的確,從他的性格和履歷來說,我對他當然沒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