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面是給「重癥病人」留的房間。就是那些不方便去醫院,但又快要死掉的人。這里是完全中立的地帶,不管是尋仇還是尋人,都不該發生在我的診所里。如果不是大家的配合,這個診所早就開不下去了。”
話也說得很清楚了,并且留有解釋的余地在,是非常典型的「森醫生的回答」。
乙骨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森鷗外的目光下,他再一次展現了什么叫做「要是想用力的話,就可以」。
上演醫學奇跡的同時,他摸到了背上的長條包。
這個動作非常眼熟,因為在十分鐘前,森鷗外見識過了。
“你不會是想”
“嗯。”乙骨說,“畢竟也不能讓您太為難,重傷就可以嗎還是必須到行動不便的程度”
醫生和病人相互對視,前者思索著什么,后者只是單純的等著答案。
狹窄的房間彌散著看不透的氣息,并不算壓抑,但詭異得要命。
森鷗外將椅子往前靠,雙手放在桌上,指尖搭在一起,原本潦倒的眼神變得犀利。
他率先開口了。
“乙骨君,你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毫不避諱地告訴了自己名字,為了證明還拿出了奇怪的學生證,而接近這里的手段則是匪夷所思的「自傷」,并且還想要靠著同樣看似無害的方式來繼續行動。
怎么也說不通。
乙骨憂太抿唇笑了笑,像是考試作弊被老師抓住的普通高中生似的。
“我在找一個東西可能不是東西,總之,我需要去到那個地方看看。”
他的手指指著墻后的房間,又保證道。
“我是東京人,在神奈川沒有仇人這類的東西。我不會干其他事情的,醫生。”
森鷗外沉默不語觀察著對方,最后露出了諸如「妥協」的表情。
“真是沒辦法啊,我很不擅長應對你這樣的年輕人。要去看看是可以的就在那個房間里給你打點滴,暫時消炎好了,記得離開之后你還是得去醫院的。”
乙骨憂太真誠地道謝了。
森鷗外彎下腰,在桌子下面撥動了什么,“喀吱”一聲,墻邊的書架隱隱彈出了一些。
他站起來,越過亂七八糟的雜物“跟我來吧。”
讓森鷗外松口的,并非他口中體面的說辭。
他只是在青年陰黑的眼中,看到了清澈又直白的態度。
如果您不同意的話,我還是會「看」的,以我的方式。
隔壁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只是為了方便才隔開了而已。
而且沒有必要到那一步,雖然森鷗外也不怎么擔心硬碰硬,但他還沒從這個神秘的青年手里拿到治療的「報酬」。
總覺得是會比「情報」更有價值的東西。
森鷗外這樣想著,推開了書架。
如愿以償的乙骨憂太現在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
在和很好說話的醫生交流后,他找到了「」。
那是一個呆在房間里發呆的小男孩。
和即使再營養不良也能大致判斷骨骼年齡的歐羅巴人種不同,亞裔的瘦弱總能隱藏起真實年齡來。
縮在病床上的男孩或許有五六歲,或許更小、或是更大,一頭亂蓬蓬的黑發,脖子上纏著黑色綁帶。
他沒有蓋著病床上的被子,而是披著一件對于他而言過大的黑色風衣外套,手里抱著一個瓶子,插著吸管咬在嘴里。
探索點b「太宰治」已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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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使用」權限開啟
恭喜探索者「乙骨憂太」,您離回家之路又進一步啦
和導航的提示一起響起的,是森鷗外無奈的聲音。
“太宰,上次你不是試過了,降壓藥和高血壓的藥混在一起是死不掉的”
乙骨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孩晃晃瓶子,有些得意“所以這次我還加了消炎藥,和森先生藏起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