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芒還沒睡醒,寢宮里就來了位不速之客。
那急匆匆的腳步聲,除了顧沿之外哪里還有第二個人,顧芒打了個哈欠,本想再從床上躺會兒,無奈顧沿那跺腳拍門的架勢好像要把門拆了,顧芒草草披上一件睡袍,慢吞吞地來到茶水室。
顧沿本一身寒光凜冽,見顧芒這樣衣衫不整地就進來,很明顯地頓了一下,緊接著紅著臉背過身子不看顧芒“把衣服好好穿上”
不得不說,顧芒這個皮相實在好看的要命,身為一只s級雄蟲,身體曲線和比例,肌肉分布都是十分完美,怪不得顧沿這死兄控最后非得和原主玩骨科。
顧芒恍然大悟,他總是覺得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大男人,沒那么注重這個,忘記了雌雄有別。
他扣好扣子,一屁股坐在軟墊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找我干嘛前陣子不是和你說過不要隨便來成年單身雄蟲家嗎”
顧沿這才轉過身來,他見顧芒穿戴好才吐出一口氣,把一張紙重重拍在桌子上。
“你那個撿過來的臟東西,”顧沿盯著顧芒,“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原來是罪臣之子,阮明的雌子。”
顧芒頗為無語,合著就為了告訴他這件他一來到這個世界就知道的事兒
他見顧芒沒什么反應的模樣,忍不住加重語氣道“你懂不懂我說的意思,阮明是星際逃犯,是犯了蟲族最嚴重的戰犯罪的雌蟲的兒子”
顧芒不耐煩地撓了撓耳朵,一雙祖母綠的眼睛波瀾不驚掃了顧沿一眼“所以呢你快點進入正題行嗎有事兒說事兒。”
顧沿張了張嘴,被噎地嘴里一個標點符號都沒蹦出來。
這尼瑪還不算正題嗎
顧沿簡直目眥欲裂“他是逃犯的雌子,你瘋了,還打算留著他這樣的人就該被關進星際監獄,就該是”
“雌奴。”顧芒站了起來。
顧芒歪了歪頭,眼里帶著冷漠而困惑“所以他就必須因為一個從沒見過的雌父,而活該被取走sss級的蟲晶嗎就活該被扔到灰色組織做殺人兵器,再被發賣到奴隸營他活該就變成一只雌奴嗎”
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法律
“你不是管軍隊那邊的嗎你不懂一個sss級的人才有多難得出現嗎”顧芒步步緊逼,綠眼珠冰冷地看著顧沿,“你不是最喜歡把保衛蟲族這句話掛在嘴邊嗎這種雌蟲成為一只雌奴,最后草草死去,就是你想看到的”
“他就活該嗎顧沿。”
顧沿心頭巨震,他被那雙眼睛緊緊盯著,恍惚間搖了搖頭。
不應該是這樣的。
蟲族每年軍營征戰死了多少雌蟲數都數不清,一只sss級的高度訓練后的軍雌可以為蟲族挽回的損失不可估計。
顧芒靠在桌上,青蔥的指節拿著那份資料隨意翻了翻。
“一,我需要把他的蟲晶拿回來,”他把資料合上,隨意放在桌上,“二,我要治好他的眼睛。”
顧沿干澀的喉嚨動了動“蟲晶現在作為整個族的秘密武器放在國工部,拿不回來,他的眼睛資料顯示是物理傷,長久沒有治療,早就錯過最佳治療時機,也治不好了。”
顧芒“就因為拿不回來才要拿,就因為治不好才要治。”
“”顧沿深吸一口氣,“要接觸國工部,只有上前線戰場拿下一線軍功,才能獲得鑰匙,眼睛只能找最好的醫生手術后才能看情況。”
顧沿深深望進顧芒的眼睛“別怪我沒提醒你,戰場不是兒戲,”
“還有,昨天,尤瑞向雄皇提婚了。”
“他在星際監獄待了快一個月,還沒老實呢”顧芒嗤笑道。
顧芒根本不把尤瑞放在眼里,也不認為自己連反抗一個狗屁婚姻的能力也沒有,聳了聳肩,笑道“你可以離開了,皇弟,記得把醫生聯系方式給我。”
顧沿最后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