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說不出口。
不能說出去的。
被這樣的賤奴如此骯臟的臆想著
皇子殿下一定會嫌他惡心的,一定會的。
顧芒心嘆道這種事急不得,手里把玩著鐵片,說“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以后再也不許做出自己傷害自己的事情。”
阮秋巴巴地點著頭“是。”
顧芒話鋒一轉“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有什么傷是自殘導致的,”
他盯著阮秋的臉,“我就會讓那處傷,分毫不差地出現在我自己身上。”
阮秋弓著身子,慌忙抱住顧芒的小腿,瘋狂地搖著頭“不會了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就算直接死掉也不會受傷了
顧芒揉了揉阮秋的頭,心道這不是還挺好哄的。
“好了,去把身上的血洗干凈,回來再給你換此紗布。”
誒
阮秋呆呆地仰了會兒脖子,輕輕道“您您不懲罰我嗎”
我犯了那樣嚴重的罪。
又或者是,殺死我,使用我然后,扔掉我。
顧芒“說的什么話去洗干凈去,對了,顧沿現在應該把現場處理地差不多了,記得把網絡恢復好,以后有什么事和我說,別任性。”
顧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腕,傷口竟然在阮秋唾液的作用下愈合了疤都沒留一個。
阮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浴室的。
他終于有點反應過來,今晚從發現自己到現在,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子殿下在包庇自己。
包庇,真是個難聽的詞。
阮秋心里默默念著這個詞好多遍,兀地甜滋滋地,腆著臉,笑出兩個小小的梨渦來。
他摸著眼前的紗布,x像還能觸到顧芒殘存的體溫,掛著笑容走進浴室。
阮秋失明后耳朵極為敏銳,再有精神力加持,輕而易舉就聽到樓下雌侍的八卦聲。
“狐媚子東西,妖異惑主,不就是個雌奴,到底憑什么爬上皇子殿下的床”
“可不,我還是第一次聽見皇子殿下說不要打擾他興致的”
“皇子殿下可是s級精神力,那個低賤的雌奴肯定遭不住,八成死在皇子殿下床上”
阮秋坐在浴室的水池里,任由水淹沒到腰際。
他懷里緊緊抱著那日顧芒賞給他了的浴衣,拱著下巴鉆進去,滿心滿眼都是皇子殿下的味道。
比紅暈更加深澈的紅開始蔓延,蟲紋都在微微發燙。
惑主嗎死在皇子殿下的床上
無人路過的頂樓浴室,傳來一陣斷一陣續的,沙啞婉轉的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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