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呢喃在深不見底的夜色中,連帶著失焦的眼里清晰的欲念。
第二天顧芒起床時已經沒看到阮秋了,軍營里軍雌訓練時間很早。
起床時感覺頭發有點怪怪的,顧芒去沖了個澡,也沒有細想,只當昨晚太熱了睡覺出汗了。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按照原劇情,明天就是荒星第一次獸潮出現的時間了。
“什么你明天要跟隨戰場”
顧芒吊兒郎當地窩在軟沙發里,漫不經心地點頭。
副將彌爾扯開嘴角笑了笑“皇子殿下,恕我直言,你未免太把戰場當兒戲了吧,您要是出了稍微點閃失,我們幾個領頭將還有命回皇宮嗎”
顧芒耍起無賴來,嗤笑道“要是不讓我上,你信不信現在你就沒命回你的營寨”
彌爾臉色很不好看,卻又沒有辦法,下午如期舉行鱗選儀式。
所謂鱗選儀式,即要選出保護雄蟲左右的軍雌,整個軍營的軍雌都可以參加,為了選出能夠保護雄蟲的最強者。
顧芒覺得這個根本沒必要選,畢竟自己的小奶貓就是最強的,不過是軍營儀式,到底也要激發士氣,就沒有反對。
“轟隆隆”擂臺打鼓聲音敲響,眾雌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幾番車輪血戰后,最強壯的幾個軍雌的搶占了最高的名次,其中以那只名為塔修斯的黑皮軍雌為首。
沒有懸念了,塔修斯的重拳又被譽為營寨保護神,沒有人能對抗的了塔修斯的拳頭。
“誰還敢來啊”塔修斯的拳頭“哐哐”往胸口砸,看地底下一眾離得稍近的軍雌連連后退,生怕自己被波及。
顧芒坐在高臺上,悄悄打了個哈欠。
就在此時,一個黑色頭發的陌生身影從擂臺走來。
他很瘦,不高,不知道比塔修斯體型小了多少圈,皮膚奶白的,瘦韌的肩脊卻挺地筆直,一雙眼睛被紗布纏著,尖俏的下巴看著格外惹人憐。
重點是,他看起來不堪一擊,而且很脆弱。
臺下有軍雌笑出了聲。
顧芒抿唇,心里有無奈,更多的是預料之中。
“呵,我敬愛的皇子殿下,您的雌奴真是強壯極了,我相信他一定能贏下這場比賽。”彌爾譏笑道。
塔修斯認出這是那只綠茶蟲,沒等裁判說比賽開始,“嘩啦”一聲把手頭的鐵鏈拋過去,那鐵鏈角度極為刁鉆,阮秋微微側身閃躲,卻還是被鏈子末尾的尖刺劃傷了手臂。
臺下一陣鄙視的“噓”聲,角斗場不能帶尖銳的東西,不能為了爭搶雄蟲導致內亂,還沒開始就甩武器,都能按照私斗處理了,塔修斯這招太下作。
眾人目光回到那個黑發的少年身上,真可憐,這還是開胃小菜,這個人會被塔修斯擠成肉餅的。
可眾人恍然發現,那個雌蟲不知何時,氣勢變了個徹底。
猩紅的舌尖舔舐過手臂的傷,聲音輕地帶著暗色的刃。
“我不能受傷的”
他的神明,不喜歡看他受傷。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