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對自己的能力非常有數的、標準體能廢物的平平無奇的因論派學生,阿娜爾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不發呆走神,她現在被深淵法師關在籠子里,想干點別的也做不到啊。
“找到你了,金色的學者小姐。”
阿娜爾抱著膝蓋坐在深淵法師早早準備好的籠子里,看著外面漂浮著的這只毛茸茸的深淵法師,聽著它用自己特有的那種尖細語調抑揚頓挫地感慨著“不知道你使用了什么樣的手段傷害我們的同胞,毀壞我們的計劃,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哇哦。
阿娜爾眨眨眼,在深淵法師充滿惡意的注視下,乖乖坐在那里,沒有亂動。
身為密斯卡塔尼克大學曾經的學生,她對于這方面還是很有經驗的。
在深淵法準備好自己的威脅之前,學者小姐那雙淺青色的眼睛就已經很愉快地彎了起來,語調輕快的問道
“所以是準備想對我做點什么嗎”
“是砍掉我的手腳布置在其他地方,還是挖掉我的內臟放在瓶子里密封亦或者是放干血液、抽出骨頭”
她沒等到回答,只看到面前的深淵法師稍微飄得遠了一些,略顯警惕地盯著她。
“哎呀,都不是嗎”
阿娜爾托著下巴,微笑起來。
“那你人還怪好的嘞,這位深淵法師大人”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身上沒有神之眼也沒有元素力的波動,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細瘦的手腕,大概連一把訓練用的輕弓都拉不開。
“所以我眼前這位好心又強大的深淵法師閣下,一定是一位特別忠誠、特別負責的法師大人,所以才能這么快地先過你那么多的同僚,立刻抓住我吧”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這種東西。”
那只深淵法師的語氣低沉且警惕,但是他聲音里的強硬摻雜了幾分自矜的滿足感,很明顯,它的確非常滿意眼前人類直白的贊嘆和夸獎。
“沒什么哦,只是單純想要感慨一下而已。”
阿娜爾淺青色的眸子微微彎著,就連聲音都跟著放輕了不少。
“畢竟你看,成功抓住我的只有您呀我不知道你是要拿我當誘餌還是準備把我切成塊,在此之前,好心的法師大人能不能陪我稍稍聊聊天一點點就好啦,哪怕只是和我聊聊您是怎么成功抓住我的呢”
“真拿你們這些人類沒辦法。”
那只深淵法師原本已經飛開了一點,又故作矜持地繞了回來,開口之前還特意清了清嗓子。
“看在你這么清醒還這么配合的份上,也不是不能陪你說幾句。”
少女唇角上揚,輕輕拍了拍手。
“非常感謝您,法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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