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到來
陸小鳳手搭涼棚,看著老鷹振翅飛翔。
他問拋出鮮肉的花滿樓:“這老鷹真能帶我們找到衣衣姑娘她們?”
花滿樓仰頭,聽老鷹吃完鮮肉后,撲扇翅膀離開的聲音。
“聽聞石觀音在沙漠中豢養了不少老鷹,用來給她那艘沙漠巨船當纖夫。”
陸小鳳惆悵道:“可我聽聞鷹隼雕此類猛獸,并不喜住在一處,我們這一路喂的鷹,并非一定是石觀音所豢養的鷹。”
“無妨。”花滿樓用布擦掉手中油膩,“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種可以找到他們的辦法罷了。”
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機會。
姬冰雁和領路的石駝在交流,石駝是一個被毀去容貌,身形佝僂如老人,既看不見也聽不著更說不了話的人。
唯一能理解他的人,只有姬冰雁。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是沙漠里的指南針,全賴著他,他們一行人才沒在荒漠中迷失。
“剛才那一只,的確是石觀音的老鷹。”姬冰雁疾步向駱駝走去,“我們趕緊跟上。”
胡鐵花就不明白了:“這老鷹還能看出來是誰的?”
姬冰雁寒著臉:“別人或許不能,石駝能。”
任憑誰從一個青年才俊,被折磨成一個全然不似人的人,都不會忘記在自己痛苦經歷里的任何一樣東西。
更何況,石觀音還曾叫那些老鷹,吃掉他們身上的肉!
胡鐵花還要再問,被花滿樓和楚留香同時拉住,兩人都朝他搖了搖頭。
“我們既然請了他來帶路,就應該信任他,更何況他本就是姬兄的好朋友,又從來沒有害過我們。”溫雅君子眉目已染上焦躁,可語氣還是那樣溫和,“誰都有不想說的秘密,我們何必探究。”
楚留香道:“小胡啊,花兄所言甚是。”
胡鐵花還能說什么,他雖粗枝大葉,倒也沒揭人傷疤的癖好。
他只仰頭倒了一口酒,跟上大隊伍。
不過。
他們大概也沒料到,這老鷹多吃了一頓鮮肉,竟給石觀音也加了“餐”。
長孫紅被暴躁的石觀音殃及,碗碟四濺的碎片扎入手臂。
她匆匆離去,找到了躺在床上,翹著腳丫子的葉蟬衣。
葉蟬衣一看長孫紅那模樣,就知道石觀音又倒了大霉,她難掩興奮:“喲,泥菩薩怎么了?又摔了個狗吃shi?”
——她平時說話倒也不這么直接,只是刺激石觀音和長孫紅實在是她在這里不多的樂趣之一。
長孫紅額角青筋跳了跳,只道:“不知葉姑娘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我們,可千萬莫要客氣。”
葉蟬衣吸了吸鼻子,造作道:“也沒什么,就是這沙漠干旱,維生素補充太少了,容易流鼻血。”
“什么是維生素?”長孫紅簡直聽都沒聽過,她懷疑葉蟬衣就是找茬。
葉蟬衣幽幽嘆氣:“也是,你們偏安一隅已久,目光短淺,不知新事也實屬正常,這所謂的維生素就是蔬果當中的一些營養。”
長孫紅黑著臉離開。
想要多吃新鮮蔬果就直說,還要消遣她!
葉蟬衣看著長孫紅離開的背影,捏了捏下巴,對無名空間閑到抓自己尾巴的小貓咪道:“統統,我想看看監控,瞧瞧泥菩薩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么些天,她也并非單純吃吃喝喝,躺著睡覺。
她給小貓咪打掩護,已經在這里面,埋下了三十七個監控。
要不是石林那些五行八卦,她實在搞不來,監控恐怕已經覆蓋了石觀音的地盤。
葉蟬衣看完監控,驚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