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葉蟬衣眼里滿是興奮,“這下可刺激了。”
陸小鳳和楚留香默然無語。
的確是挺刺激的,不過受刺激的只有他們,與其他人都沒有關系。
葉蟬衣當即把懷里抱著的小東西,往前一丟。
鬼頭娃娃直沖沖,向著朝他們跑過來的白面人一撲。
只是瞬間,兩掌大小的鬼頭娃娃猛然壯大,變成了正常人高大的一只可怕女鬼。
在場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
呔!
他們是不是眼花了?為什么布娃娃能夠變成一個人,不,一只鬼?
葉蟬衣拍了拍僵硬的陸小鳳和楚留香,安撫道,“安啦安啦,沒事的,這只是個玩具而已。”
你管這叫玩具?
兩人死魚眼看她。
麻了麻了。
跟著衣衣姑娘,眼界是拓寬了,但這小心臟有時是真受不住。
【科學可以解釋的事情有什么可怕的,這鬼頭娃娃又不是布做的,而是可收縮性溶膠做的。】
【這不就是熱脹冷縮,只是縮的有點離譜了而已嘛。】
說著說著,心聲都虛了。
其實她當年頭一回下鄉見母豬,也是這樣的表現。
在那之前,她一直以為豬應該有個吹風筒一樣的頭來著。
花滿樓心道,他聽到那娃娃“砰”一下猛然漲開,變成人形娃娃的瞬間,內心也是極其震顫的。
這與膽子大否無關,只是震撼于未曾見過的事物罷了。
但要說最為震顫的,肯定要數直面鬼頭娃娃的白面人。
白面人并不是真的死人,他只是長得像干尸一樣瘦,身上又總是涂著白色粉,靠一身輕功和鬼爪行走江湖罷了。
猛然直面比自己還要可怕的存在,他的瞳孔瞬間放大、渙散,差點兒就要將眼珠子瞪出來。
鬼頭娃娃張開嘴巴,露出那足以媲美巨齒鯊的尖尖牙,朝白面人脖子上咬了一口。它當然不會把人咬死,而是它所攜帶的牙齒里面有麻醉作用。
白面人轟然倒下。
盡職盡責的鬼頭娃娃,將目光轉向棺材板老頭。
棺材板老頭瑟縮著退下。
他幾乎要整個人都埋在柜臺里面。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反手將柜臺后面的機關一拉。
葉蟬衣他們腳底下露出一個深淵大洞來。
啪——哐——
機關打開又關上,葉蟬衣他們已消失不見。
棺材板老頭這才擦了擦自己額頭上冒出來的虛汗,他穩了穩自己顫抖著的雙腿,才去找人通風報信。
葉蟬衣他們猝不及防落到通道之下,眾人各展所長,用輕功穩住身形。
花滿樓怕葉蟬衣不常經歷這樣的場面,有所驚慌,在掉落的瞬間便抓住了她的手,用心聲對她撫慰道:
【別怕,我在你旁邊。】
有這么一句話,葉蟬衣的心定了很多。
她抓緊時間,運起“腳底抹油”的招式,平平穩穩,安安全全降落在陷阱底下。
陷阱之下是一處寬敞的空間,空間四周全是各種通道口。
葉蟬衣嘀咕著吐槽:“青衣樓這群人是老鼠嗎?怎么那么愛打洞?”
柳天問拍了拍自己的手,道:“青衣樓的殺手除了錢之外,什么都不認,半點江湖道義也沒有,可不就是陰溝里的老鼠,若是過街,必定人人喊打喊殺。那可不得多弄些洞,必要的時候鉆進去逃命也好。”
“這么多洞。”陸小鳳只憂愁一件事,“得找多久啊。”
得想個法子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