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親親宿主,臉皮厚若圍墻。
她搖了搖頭,繼續貓貓發瘋,平等地創死所有動手干過天大虧心事的人。
葉蟬衣翻過圍墻,落地,走到杜娘三四步的位置,停下來,朝她笑了笑。
花滿樓他們三個擔心她,也跟著翻墻,站到背后與兩側護著。
葉蟬衣:“……”
感覺自己帶了一家子大哥出門。
厲剛激動看著葉蟬衣,一雙眼寫滿了“女俠,救我”的字樣。
“你要救他?”杜娘手上的勁兒一點沒松,反倒是更緊了。
厲剛被掐得喘不過氣,他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就跟木頭一樣,壓根兒不聽他使喚。
葉蟬衣趕緊擺手:“不不不,我不救這種晦氣東西。”
不要侮辱她!
晦氣東西翻了個白眼,差點兒昏死過去。
“不過我覺得這位杜娘姐姐,你可以晚一點兒再掐死他。”葉蟬衣真誠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這個人渣聽完,應該會很氣,但是又不能拿我怎么辦。”
杜娘打量著她,斟酌半晌,松了松手,讓厲剛喘兩口氣。
她手下倒是沒松開,隨時準備送厲剛去地府十世游,眼睛也緊盯著葉蟬衣:“你說。”
“是這樣的。”葉蟬衣擺上打工人的營業笑容,“我剛才也不小心聽到這幾個渣滓做過的壞事……”
杜娘靜靜看她,沒說什么。
可以說是一個情緒異常穩定的鬼。
葉蟬衣再接再厲:“區區不才,是一個略通筆墨的窮酸人,靠寫兩本書混口飯吃,勉強糊口。”
花滿樓三人:“……”
略通筆墨?窮酸人?混口飯吃?勉強糊口?
這四樣沒一樣真。
騙鬼!
“你想將這件事情寫成話本?”杜娘上下打量她,但并沒有暴怒的跡象。
葉蟬衣抿唇點頭,一副老實人模樣:“是。”
大概是變裝之后的模樣,實在太有欺騙性,杜娘居然答應了。
葉蟬衣向來遇強硬者則更強硬,遇弱……她就軟了。
“當真?你可以多考慮一盞茶時間也無妨。這話本要是寫出來,可能會有腦殘打著‘受害者有罪論’的旗子,對書中的你指指點點。”
哪怕她筆墨不偏不倚,也架不住有些腦子,它早就壞掉了,不太能用。
杜娘鎖眉,奇怪道:“不是你想要寫?”
“是。”葉蟬衣也想摸鼻子了,“不寫下來,哪有人知道他們曾經的罪狀,那不是白白給他們賺好名聲嗎?”
少跟她說什么死者為大。
首先,那個死者要值得尊重,才能為大。
地上那倆,和即將要去地府報道的這個就算了吧。
杜娘不太在意:“那不就行了。”
她想的,恰恰也是讓厲剛他們三個遺臭萬年。
就算沒有這個小姑娘冒出來,她也要留下血書,向其他人昭示他的罪惡。
厲剛最是注重面子的人,不然他也不至于違逆天性,編造一個與他好色內在完全相反的太監人設。
還說什么不近女色。
笑死。
他們花花多君子的一個人,也從來不標榜自己不近女色。
這樣的一個人,聽到自己的“光輝”事跡將會被傳遍,自然是恐慌的。
他沒辦法開口,就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葉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