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議好,他們毅然決然……睡了個午覺。
一覺醒來,天色昏暗。
正是黃昏時分。
春風將水霧送進廳堂,纏上垂下薄紗,一道起舞。
四人組才踏著夕照的尾巴,往山前溶洞走去。
葉蟬衣如約去找那大廚:“兄弟!我來也。”
“妹子!”大廚趕緊朝她招手,“來來來,我給你留了烏雞湯!”
兩人坐到一起去,滿眼恰逢知己的感動。
被拋下的三人:“……”
罷了。
飛蛾要撲火,鳴蟬要投網。
攔不住。
葉蟬衣喝了一口烏雞湯,很給面子地夸道:“此湯濃郁純香!比我在皇宮偷喝的雞湯都要好!你這手藝,堪比御廚。”
當真從皇宮出來的大廚:“……”
嘿,這話還有點兒不好接。
他便只好傻樂,不好意思撓頭。
“誒。”葉蟬衣又喝了兩口,說起正事兒:“我們今晚打算將荊無命坑掉。”
大廚:“!”
他是無名島的人誒,就這樣告訴他嗎?
對方是傻了瘋了,還是在騙他忽悠他?
大廚有些舉棋不定看著自己的新晉摯友:“你要殺了荊無命?”
“噓!秘密!”葉蟬衣用氣音說道,“什么殺呀,我們只是去坑他,不是殺他。”
大廚:“……”
是什么讓她說話,如此……厚顏無恥?
葉蟬衣吹著湯碗上的熱霧:“是這樣的,你上頭的人,肯定也交代過你們,如果我們不反抗不離開無名島,不管我們搞什么事情,都不用管我們,對不對?”
套話?
大廚的眼神警惕起來。
葉蟬衣仿佛沒看見一樣:“他肯定還和你說過,若非必要,能留我們性命最好還是留一留,對不對?”
大廚:“……”
他大老爺的,這人怎么能這么聰明。
但他不能說出來,于是他沉默。
他一沉默,葉蟬衣就懂了。
哦。
真有這么回事兒。
她垂眸,熱霧將她面目模糊。
葉蟬衣又喝了兩口雞湯,才放下,語重心長道:“如果你上頭的人真這么吩咐,那么我們此時此刻的目標,是不是就一致了?”
大廚還是不說話。
“你想嘛。你上頭說最好留我們性命,只拖著在這島上不離開就行。”葉蟬衣一句句掰開揉碎教化他,“那現在荊無命要找我們決斗,我們的性命是不是就有些險了?”
大廚猶豫著,點了點頭:“好像……是?”
陸小鳳一聽這話。
嚯,完了。
又一個被他們衣衣姑娘引著跳坑的人。
他真是看透太多事情了。
花滿樓唇邊,也緩緩勒起一個笑容。
葉蟬衣滿臉“孺子可教也”的感動表情,一拍大腿:“兄弟聰明!”她繼續道,“荊無命此人,你總該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