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她手上有分寸的,就是暈一會。
康熙應當是身體素質不錯,醒來的時間比她估摸的早,當時侍衛的視線已經引走了,她雖然著急,卻依舊是有分寸的。
撐死了也就讓康熙有那么一點腦震蕩。
“真的受了重傷,到現在還起不來床”
荷香道“可不是咋滴,所以主子,咱這幾日也要低調行事,謹慎再謹慎。”
禁足時,荷香長呼短嘆的,現在看來,萬幸被禁足了,若不然就主子的憨傻性子,四處得罪人。
皇上貴妃心情好,做了傻事不妨礙,萬一現在這時節惹了皇上和貴妃,怕是要壞事。
原本打算今日找個新目標的伊沐,因荷香的話,沒了心情,在心里琢磨來琢磨去。
再三回憶,自己昨天用了多大的力氣。
難道是自己把他扔在甬道后,又來了一批刺殺的人可是那個時候侍衛都追過來了,康熙那么大一個人,不可能看不到。
又難道是,那些侍衛是刺客假扮的也不對,她去過乾清宮,侍衛不是生面孔。
但再怎么著,康熙也不會流很多血,康熙在她手里,連個皮都沒破。
伊沐心里藏著事,吃的東西少了不少。
荷香看著垂眸,不知道想些什么的伊沐,心下感動。
主子可真是對皇上深情厚重,哪怕皇上不待見,主子聽到他遇刺,依舊是悲傷的食不下咽。
夜幕降臨,靜安宮能得到的消息有限,伊沐和昨日一般,翻到窗外,今日沒打算做些什么,就想出去打聽打聽消息。
乾清宮
喝了兩次藥的康熙已經身無異樣,梁九功等人也醒了過來。
龍床前,康熙看著褻褲上的死結,沉默了許久。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暈的”
梁九功想著這個問題,腦子都是疼的“奴才大概還記得,一件衣服罩頭上,然后一只手按著奴才的頭,就砰的一聲,就像是撞到了石頭上。”
那個砰字,讓康熙的腦子也泛了疼。
想起撞的是康熙的頭,哪里是什么石頭,梁九功輕打了下自己的嘴,道“萬歲爺,奴才嘴笨,現在疼勁都沒過,不會說話了。”
康熙未和他計較“給朕拿把剪刀來。”
忙不迭的找了把剪刀遞給康熙,視線順著看過去,梁九功傻了眼。
要不是看到康熙那處明顯的輪廓,他差點嚇癱過去,害怕萬歲爺和他一樣了。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他暈了過去,那人用把衣服下擺彎了個圈,繞過他的鼻子,遮住了大半個臉。
就像,就像是幫他遮蚊子一樣,不過這個梁九功可不敢說。
康熙自己動手剪開了褻褲上的死結。
這賊人似乎與眾不同,讓他摸不透。
說刺殺,除了頭上的不適,他身上并無其他傷痕。
說綁架,又把他送回了乾清宮。
怎么都不準確,不由的又想起自己的那雙龍靴。
靴子前面被磨爛,像是被拖著在地上走了許久,可是奇怪的是,就算是拖著,也應當是腳后跟處磨爛,為何是前面的腳趾處
奇怪至極。
宮里戒嚴,哪怕是平日無人的小道上,都有一陣一陣的人巡邏,伊沐只聽到有人說皇上有令之類的,具體說的什么沒聽清,對方說的聲音太小。
乾清宮肯定過去不去了,伊沐當下轉身,躲著人回了靜安宮,可以確認的是,康熙還活著。
靜安宮偏僻不說,又是在禁足中,外面風風雨雨都被隔絕在外。
翌日,伊沐把靜安宮的太監聚集在一處,一個個看過去。
小福子想著自己作為靜安宮的老人,下意識的挺了挺薄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