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頭發看著逐漸快要檢查完的大部隊,內心隱隱焦灼起來。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周澤川那小子幫他對付那個什么周衍,那小子一會兒說要好好收拾人家,一會兒又說趕緊放人,幾分鐘就換好幾個念頭,真是愁人。
如果不是為了幫他,自己也不會不小心把不知名的路人甲給推了進去。
如果不是為了幫他,自己也不會把正好在器械里睡覺的老大和路人甲關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搶了老大什么,老大的臉色居然會那么臭。
自己想再多問問,就挨了老大劈頭蓋臉一頓罵。
還有,自己跟老大說是也許那人就是周衍,老大一邊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是男生,一邊又把自己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綠頭發默默撫上心口,做一個校霸老大的跟班實在是太辛苦了。
怎么這么多人都檢查過了,還沒找到老大要找的那種人
而且老大的描述也很奇怪啊。
什么叫做“好聽得像清泉一樣但是又讓人很生氣的聲音”啊
這么離譜的描述,真的能找到那個肇事者嗎
綠頭發深吸一口氣。
沒有困難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狗腿子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學院制服、胸口戴名牌的人走上前。
“同學你好,圣蘭學生會,請你跟我走一趟。”
綠頭發“”
看來確實有困難的工作。
周映安站在窗邊,看到綠頭發的小混混,一臉不可置信地被學生會成員帶走,其他學生則紛紛開始鼓掌。
“你倒是很會使喚我。”
一個身影遮住了光線,投下的黑影籠罩住了周映安。
周映安轉身。
沈之竹卻又上前了一步,把周映安逼到了角落里。
“周同學,一般那些人的事情,我是不會管的。看在你是我學生的面子上,我破例一次,不過,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周映安不卑不亢,淡淡地凝視著沈之竹的眼睛。
沈之竹忽然低頭,兩人的鼻尖,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
他笑著問“使喚我,是不是很開心”
周映安“各司其職罷了。我使用普通學生的檢舉權,沈主席履行學生會主席應盡的義務。”
沈之竹“哦”了一聲,拖長了聲音的尾巴,顯得有些不懷好意。
自從兩人互相揭露了對方的秘密之后,正如周映安不會再在沈之竹面前扮演出農村少年的羞澀與局促。
沈之竹也完全在周映安面前舍棄了禁欲清冷高嶺之花的面具。
盡管白襯衫的扣子還是十分規矩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顆。
但是摘去金絲邊眼鏡之后,桃花眼的妖冶氣質展露無遺。
此刻的沈之竹,更像是一個引誘人心的精怪。
“周同學,那現在我來履行一下老師的權力,而你,盡一下學生的義務。”
沈之竹輕笑“我們好好地,各司其職。”
沈之竹說到做到。
他好好地踐行了身為馬術教練應盡的職責。
在看完周映安把全部項目都跑了一遍后,沈之竹客觀點評道“你的場地障礙跑得非常不錯,幾乎沒有什么很大的提升空間,只有幾個小點還需要調整一下。”
“不過,你的盛裝舞步,”沈之竹頓了一下,“不堪入目。”
黑馬有些不服氣地打了個響鼻。
周映安給黑馬順毛,安撫性地拍拍。
沈之竹“他是在不服氣”
周映安“應該是,馬兒也是有靈氣的。”
說話時,周映安認真地看著馬兒,就像在端詳一件稀世珍寶。
沈之竹的睫毛微顫,不知道在想什么。
“總之,你要是想拿一個好名次,盛裝舞步必須要苦練。”
周映安點頭“我會的。”
沈之竹大約對周映安的堅韌與執著有一定的準備,只不過在他以為訓練量已經到達了周映安的極限時,她卻額外再超過了10左右。
沈之竹蹙眉“如果做不到,千萬別硬撐。”
“我沒事,”周映安大口地喘氣,“運動,不就是要挑戰身體的極限嗎我心里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