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搞不明白蘭若澤在搞什么的周映安,腦海中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蘭若澤有些生氣“你不是考了第十一名嘛,好學生呀還要我教你說什么”
周映安“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靠那么近。”
蘭若澤挑眉,賭氣地又把臉更貼近了一些。
兩人的鼻尖抵在一起。
“我就是要靠得這么近,”周映安甚至能感受到蘭若澤喉結滾動的聲音,“你說話啊,比如說,你當初在器械室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映安望進蘭若澤的雙眸。
蘭若澤在這一個瞬間,感覺自己仿佛跌入了無盡的海洋之中。
“就是這樣的意思。”
洶涌的潮水襲來。
柔軟的觸感貼上。
是久違了的感覺。
蘭若澤低下頭,就像飲水的天鵝,折彎優美的長頸。
發絲散落在手邊,更有一些若有似無的曖昧。
上次被對方逼得節節敗退,蘭若澤心想,這次他勢必要主動出擊
“咔噠。”
門打開了,刺眼的光,穿過了兩人。
蘭若澤下意識地把周映安摟入了自己的懷里。
高大的身形,寬大的校服將少女遮蓋得嚴嚴實實。
“搞什么”
蘭若澤又兇又痞地說。
周映安在校服之中,穿過蘭若澤的發絲間隙,終于看清了站在門口的人。
光在他的身后。
他好像一個圣潔的天使。
但是周映安知道,這只不過是表象。
眼前的這個人,他的內里,實際卻如同他身前投下的黑影一般蕭瑟。
對方不動。
蘭若澤懶洋洋地說“沈大主席,沒見過打啵啊”
沈之竹表情不變。
眼睛里卻隱隱閃現出詭異的光芒。
“我的錯。”
他舉起雙手,“你們繼續吧。”
在轉身離開,合上門的那一瞬間,沈之竹忽然回頭,意有所指地說
“如果你們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的話。”
蘭若澤狠狠皺眉“總是在說些聽不懂的話。”
說完,他就要低頭。
“我們繼唔。”
周映安伸出手,蓋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的眼睛已經恢復一片清明。
“沒有必要了。”
說到這一句話,周映安皺眉,怎么和沈之竹剛剛說的那句話對上了。
手被鉗住。
蘭若澤將手移開。
周映安回神,對上蘭若澤氣勢洶洶的雙眸。
“和我在一起,讓你覺得無聊現在還要想著別人”
周映安想要抽回手,卻發現動彈不得。
果然小天鵝的力氣很大,光靠她是撼動不得。
蘭若澤的火氣簡直是蹭蹭蹭往外冒。
“周衍,你也太不尊重我了說親我就親我,說咬我就咬我,你把我當什么了你有尊重過我嗎”
周映安“剛剛,不是你自己咬的自己嗎”
蘭若澤“重點不是這個”
周映安不解“那重點是什么”
眼前這個高大的少年,眼睛里不再是充滿野氣的狠戾,反而被一些更加柔軟且脆弱的東西所替代。
他都快被氣哭了。
“你應該知道的。”
良久后,蘭若澤垂下眼,鴉羽一般的睫毛一顫。
他嘟嘟囔囔“你是不是覺得我交了很多女朋友,很隨便,所以,你就可以隨便地對待我”
“可是,在那天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親過女孩子。”
越說到后面,聲音越小。
蘭若澤的臉都快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