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猜測的沒錯,他的確是至陽之體,只不過是被他師傅隱藏住了而已。而至陽之體本身就對那些邪祟比較敏感,這也是為什么菱其夜沒有察覺到鬼怪的存在,卻依然感到不對勁的緣故。
他看著這個房間門,仔細地查探了兩遍,發現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才準備離開,只是這時身后一道鬼氣突然閃過,迅速地消失不見。
察覺到這點,他來不及思考,想也不想直接踹開了身后的大門,生怕那只鬼怪逃離。
只是還不待他找到那道鬼氣來源,就聽見對面床上傳來一聲“啊”的尖叫。
菱其夜下意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條玉石般細白透徹的手臂,雖然田然很快地將它藏入了被子里,可還是讓闖進來的人晃花了眼。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她沒穿衣服。空氣中彌漫的水霧還有旁邊的浴桶,無不說明她剛才在泡藥浴。
“你放心,我什么也沒看到。”他連忙解釋道,生怕她誤會了自己,說著,菱其夜急忙退出了房間門,并且把門關上了。
這時候他哪里還注意得到那個鬼怪等到反應過來后,別提看到那厲鬼了,連絲蚊子都看不見。
過了幾分鐘左右,田然從里面打開門走了出來,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慍怒。
菱其夜看到后急忙解釋起了剛剛的失禮,“雖然有狡辯之嫌,但我真的是因為察覺到了一絲鬼氣,所以才闖進去的。”這句話連菱其夜自己聽了都有點不信,畢竟田家是個玄學世家,怎么可能連鬼怪進來了都不知道。
只有田然聽到后,眸子動了下,“你說我的房間門里有鬼怪”看不出來是信還是不信。
菱其夜“如果我沒有察覺錯的話,剛剛是有什么東西出現過,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
這讓田然目光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美目微凝,難怪她父親覺得他是至陽之體,要知道連她父親都察覺不到的鬼怪,面前的人卻能察覺出來,這本身就已經不一般了。
她瞥了一眼菱其夜微紅的耳尖,經歷了那只色鬼,他倒是顯得更加純情了。
同時,也讓人覺得更加好騙了。
原先她還想著如果控制不住那個厲鬼怎么辦,如今她倒是一點也不慌了。
田然臉上的慍怒平息下來,看著他大發善心道,“這次事出有因,我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再有下次,我就”我就,她話說到一半,卡在了那里,想不出什么威脅的話。
見此,菱其夜自覺地接下去,“我就自廢雙眼。”眼神認真,看得出來他是說真的。
這下她什么話都沒有了,總不能讓他死吧
田然撇開臉,不知道要說什么。兩個人站在門口,誰也沒動。最后還是菱其夜看她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就出來了,讓她回去休息。
“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個藥是我師門獨有的藥,對感冒風寒類的病癥有極大的效果,你回去可以試一試。”說著,他把放在地上的藥拿起來轉交給了她,說到底還是沒忘了剛才她說的借口。
真誠中又帶著一絲傻氣。
田然聽到后看了一眼,倒也沒拒絕,接過去后道了聲謝謝,才轉身回到了房間門里,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菱其夜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她家,回去是必然的。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在兩個人分開之后還保持著聯系,如若他是至陽之體最好,如若不是,以他的實力以及能夠察覺出那只鬼怪存在的能力,能籠絡到他,她也不虧。
也是因為這個,三天后,在身上痕跡消了后,田然就走出了房間門。有她父親在旁邊和稀泥,哪怕經歷了先前尷尬一事,兩個人還是很快地加上了聯系方式。
再加上有那瓶藥做話題,不說非常熟,但也能聊得上天。
只是因為那天闖進去,看到了她的手臂和香肩的緣故,即使是普通的對話,氣氛也說不出的怪異和曖昧。
當然,這是菱其夜自己覺得,心中越是有鬼的人,越是在意,他便是如此,誰讓他心不靜呢
就這樣,半個月后,莫家的事情終于處理完畢了。哪怕他再不舍得,這時候也還是要離開。
看著他一顆心全被自己女兒奪走的樣子,田父不介意再給他推上一把,拿她的婚事做擔憂。
“唉,我就只有她一個女兒,嫁出去反正是舍不得,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入贅進來。”說著,田父看了菱其夜一眼,眼里有些遺憾,大概的意思就是覺得他不會選擇入贅,是沒戲了。
只有菱其夜聽到后眼神動了動,只要入贅,他也可以嗎
論實力,他是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論長相自己也不差,是啊,為什么自己不能爭一把呢
或許是心境變化,他察覺到自己又有一些頓悟了。也是因為這個,他又在田家停留了兩天才離開。
離開時,實力與來時有了質的進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