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只當繆宣和魚溪也是貴族子弟,畢竟男子和女童的穿著可都不像是尋常人,不過在甄選前自然還有資質測驗,他們這登記應當只是走個過場。
吳魚溪蔫頭耷腦,認命道“虞希,騶虞之虞,本無意于希顏之希。”
伙計
伙計遲疑“呃”
吳魚溪
繆宣“就是多余的余,西方的西。”
伙計恍然“哦”
這伙計還心道眼前這樣的人物少見,不過登龍門近在眼前,什么報名的人都有,天生神力的孩童可以說并不稀罕
說來有些有門路的家族會讓孩童吞服沐浴珍惜藥物,自幼修習家族武藝,甚至直接和修真門閥拉上關系,這“余西”就是這樣的吧
于是伙計快速登記,“虞希”登時就成了“余西”。
吳魚溪
吳魚溪很想轉頭瞪她那可惡的師父,但很可惜此時她沒有借力點,用不了靈力,手里還捧著倆未來的下屬,堪稱動彈不得。
在報完名后,繆宣拎著小弟子轉道武館對面的茶樓,做在這里的最高層內能看到即將開場的擂臺即便在王都中,這個地方也算是相當高級了,很符合對面武館的格調。
繆宣用了點小術法,輕輕松松選了一個靠窗的好位置,隨后點滿了一桌的零碎小食,頗自豪道“來,多吃點魚兒,記得品嘗當地小吃是我們師門特色這些就當是早餐了,吃完正好就該你上擂了。”
吳魚溪坐在木桌后,看也不看這一桌的精美小點,只是拉長了聲音“師父”
“怎么了是擔心你的劍術嗎沒關系的,雖然不能使用靈力,但你現在的身軀和力量絕對是凡人無法比擬的,你需要的就是實戰與練習”
繆宣一邊不那么靠譜地寬慰,一邊眉飛色舞地囑咐“記得手下留情啊小魚,師父我可是偷偷改了你的骨齡的,反正他們測不出來啊,要不這樣,我直接限制你的力量,就壓制到凡人成年男子的水準吧”
說罷繆宣便朝小弟子遙遙一點,隔空更改了靈息封印“魚兒,要加油贏啊。”
這是非常精妙的陣法,就算同為筑紫府的修士也幾乎不可能做到,只不過魚溪年齡小見識少,看不出來其中的奧妙否則她立刻就能猜到師父的出身。
聯系上一次隱匿梧桐木的小陣,有這樣的陣法修為,是白閥無疑。
尚且年幼的吳魚溪“”
吳魚溪低頭瞅了瞅雙手,原本能輕輕松松抱著的孔雀和灰鼠頓時重了一截,墜得她的手臂都往下沉了沉。
小姑娘沉默了片刻,輕輕在桌上放下這兩位未來下屬,隨后她猛地跳起身,悍然奪走了師父鄭重擺在身前的最后一塊小甜餅
在幾口吃掉,魚溪鼓囊著腮幫子含恨道“是,我會贏的”
要是在幾個月前,吳魚溪絕不會想到自己還能在一位筑紫府的大能面前隨性至此,即便是她想象中的師父也不行,畢竟她已經見過太多的前車之鑒,從未想過什么例外。
但世事就是這么出人意料,有神獸同源的氣息,前世師徒父子般的情感,堪稱放縱的自由自在,再加上繆宣刻意的培養和照顧,小魚溪逐漸拋棄了束縛在天性上的枷鎖。
看著眼前活潑的小姑娘,繆宣老懷大慰“一會兒師父幫你照顧孔雀和灰鼠,放心地去打擂吧,要是木劍斷了我這里還有備用櫻桃餅請再來一份。”
凡人的食物對修者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但怎么的也能嘗個味道,就在師徒兩分了第三份櫻桃餅后,對面挑選弟子的擂臺終于開場了。
魚溪拎起她的小木劍,混入了人山人海的等待區。
繆宣靠在窗邊,遠遠地望著擂臺上的一群半大孩子的比試,而此時的茶樓也越發地熱鬧起來,即便是這開闊空曠的最座高層都坐滿了達官貴人。
“宏遠武館要收心性好的弟子云山道場卻說只看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