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上一個這么折騰的是蒼歧,他以一副嚴父的架勢教魚溪練了練劍,在事后也理所當然地付出了代價繆宣請他“品嘗”了一大缸子靈茶,讓魔修切身感受來自人界的熱情好客。
此時遠處還掛在天幕中的修士們仍然執著地分割著大妖的尸骸,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他們道主的所在。
雖然陣法已破,但周圍的血晶卻在落入這塊地方前消失了,它們并不是被白恕的護體靈息彈開,而是自然湮滅在半空中。
在摸完頭后,白恕又好氣好笑地責怪道“你的師父也真是竟然直接就讓你來銀川淬劍了,而且還只配了一只妖奴隨侍,小娘子怎么能這么教養呢”
吳魚溪愣住了,她下意識轉頭看了看南柯,之間小孔雀在她的身后瑟瑟發抖,臉色慘白,拼盡了渾身的氣力才能站穩。
魚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們所受到的凌壓是完全不同的,在保護陣法消失后,道主給了她嫡脈后輩的待遇,而對南柯只是奴隸而已。
突然就有些慶幸,鼠叟不在這里。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吳魚溪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抬起頭,對著道主一字一句道“請您恕罪,但南柯是我的師妹。”
白恕一愣,他掃了一眼南柯,隨后則定定地看著魚溪,好似直到此時他才真正把這小姑娘放在眼里。
他很快就發現了魚溪手腕上的鳳羽,緊接著便微微皺了皺眉。
但即便如此,白恕也沒有給魚溪施加任何壓迫,他只是有些出神地垂下了眼眸。
良久后,直到吳魚溪冷汗滾滾,幾欲虛脫時,白恕才終于舒展了眉關,他只是輕聲嘆息“他竟然教導你這些,小宣還是太跳脫了,我本以為唉,怎么還是這樣天真呢。”
也就在此時,銀光在不遠處炸開,披著青白二色大氅的男子憑空出現,他抖了抖手中的長劍,地面上彈出銀輝陣法,這一看就是匆忙趕來。
那清朗熟悉的聲音在魚溪耳邊響起“不,我不覺得這是什么天真,這是我選擇的道,大哥。”
吳魚溪頓時熱淚盈眶“師父”
繆宣朝倆弟子安撫地笑了笑,伸手就把南柯攝入隨身攜帶的梧桐枝內,只剩下吳魚溪一人站在外面。
吳魚溪
此時的白恕根本不在乎一直孔雀幼崽的死活,他只是專注地看著繆宣,似乎有些怔愣“小宣,你變了許多。”
繆宣頗散漫地歪頭笑道“那可不,當散修真是太快樂啦。”
白恕又是嘆了口氣“其實在鳳羽和梧桐木出事時我就猜到了是你,可偏偏這幾年來你總是躲著我,我只恨修為不夠精深,小宣我還是盼著你能迷途知返。”
繆宣順手給魚溪彈了個保護陣法“大哥,這是我的道,它不是迷途。”
白恕沉默片刻,隨后他的眉心緩緩暈開云紋,之間一枚枚骨籌星子般在他身旁浮現,他抬起了手“那么就證明給我看。”
繆宣深吸了一口氣,握緊手中的無名劍,也做了個起勢“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