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昨夜她看著這一堆的賞賜,突然有些心動。原來后宮中,就是這樣的,為了男人的寵愛而活著。她頓時放下了清高。
她需要趙貞的寵愛,不然這日子就太難過了。
夜里,趙貞又來了擷芳殿。
她放下了自己曾經高高拿起的自尊,裝出溫順乖巧的樣子,開始主動取悅他。
她忽然嘗到樂趣了。
他是個男人,還是個長得十分英俊,正當青壯的男人。她根本不需要愛他,只需要將他當成某種工具,盡情地使用。她發現,趙貞并不反感她這樣,相反,她越是任情任性,他反而越喜歡。
她于是索性不再壓抑,釋放自己的本能。
她想男人想的要發瘋了。
趙貞為她的變化感到驚奇。
饒是趙貞經歷過許多女子,但也從未見過比她更放浪的。趙貞想起了她在宮外時的那些傳言。
趙貞感覺到,她是個不太安分的女人。
他倒沒有生氣,只覺這是人之常情,心想著,以后得多在她身上花點工夫才行。否則,她這不老實的性子,他還真怕她守不住寂寞。
趙貞看她吮的自己身上全是紅色的斑痕,倒不痛,只是奇怪“你在做什么”
蕭沅沅說“這個紅痕,天也褪不掉。我要弄的你滿身都是,這樣,你要是去找別人,讓她看到你這幅樣子
,就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我看你羞不羞。”
趙貞笑意盈盈,目光中有些說不出的情緒。
趙貞并沒有阻攔她,只是不讓她吮脖子處“白天讓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她不肯聽,還是要吮“誰要是問,你就說是蚊子咬的。”
趙貞滿身都是紅色的斑痕,于是翻身也按住她,依樣畫葫蘆。
她雙臂伸長了抱住他“你身上留了我的印兒,你就是我的了。回頭我拿印章,給你屁股上蓋個戳。”
趙貞吻著她,低聲說“胡說八道。”但唇邊漾起了笑。
接下來好幾日,趙貞夜夜都留宿在她房中。
早上醒來,他感覺這不太好。作為皇帝,不能太過沉溺溫柔鄉,他告訴自己明日不可這樣了。然而一到了夜里,處理完政務,他還是忍不住到她房里去,又是一晌貪歡。
過了五六日,趙貞實在是心里過意不去,去了魏貴妃那里歇宿。
然而躺在魏貴妃身邊,他卻感覺沒滋沒味了。
和衣睡了一夜,第二日,趙貞再也按捺不住,去了擷芳殿。
她坐在鏡前卸妝,見了他,面帶不悅之色,嘴撅的能掛油壺。
趙貞陪笑。
“好不知羞的人,又過來這兒做什么。”她假嗔說。
她說話里帶著一種半真半假的語氣。言辭有些刻薄尖酸,但口吻卻像是在說笑,讓人聽得很刺耳,但又不好生氣,反而要去哄她。
“我還以為你從此不來了呢。”
趙貞說“朕什么時候說過不來了。只是昨夜有些事忙,沒來得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