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這么貴重的禮物,她要還他點什么呢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還什么好。手
絹,香囊,書畫這些,都已經送過了,珠串,吊墜,也都送過了,真是犯了難。她突發奇想,用剪子剪了一縷自己的頭發,用根紅繩束著,放在香囊里,并將一只自己常戴的蝴蝶發釵一起,放盒子里,讓人給他送去。
她心里興奮極了,很期待看到他的反應。
趙意收下了她回贈的禮物,不過并沒有說什么話。不過,她心里還是開心壞了,聽說他收下了頭發。
頭發是定情的意思。
她迫切地想見趙意。不過,這事也急不得。
她也有點擔憂,兩人現在每每見面都要忍不住親近。她害怕哪天就控制不住了。她得克制克制。
夜里的時候,傅氏說起“我打算趁著這次回鄉祭祖的機會,向太后提起你的婚事。皇上而今也年滿十六了,想來過不久就該當大婚了。”
蕭沅沅道太后說起皇上大婚的事了嗎”
傅氏說“前不久,她還剛剛問起我,關于皇后的人選。我沒敢說什么,敷衍過去了。你可知,太后是屬意你的”
蕭沅沅好奇道“太后說了要我嗎”
傅氏道“沒直說,不過我聽出她那意思。太后的心思你知道,她必定要立一個蕭氏的女子為皇后。而今蕭氏族中的女子,適齡的也就那么幾個,還得挑模樣好的,血脈上最為親近的。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她這次去祭祖,特意點了讓你去。你可想好了,當真不入宮了”
蕭沅沅搖頭道“我是斷不肯再回去了。”
“娘,這次遼東祭祖,我能不能不去”
她不想見到趙貞。
傅氏說“那可不行。婚事歸婚事,祭祖總是要去的。”
“那你就跟太后說我生病了,去不了了。”
傅氏訓道“胡說哪生的這么巧的病。剛要去祭祖,你就生病。不過就是出去一趟,幾個月工夫,又不是什么難事,你推脫什么。又不是讓你去見鬼。”
蕭沅沅心說,見到趙貞,也跟見鬼差不多。
“可是遼東好遠,來回就要好幾個月,要騎好幾個月的馬。太后和皇上必定不是說去就去說回就回,路上還要耽誤,還要巡視一下沿途州郡,說不定這里走走那里看看,不是一時半會能了的。累死了,我可不想去。”
“有什么可累的,又不是讓你天天騎馬。”
傅氏道“你不想騎馬,就坐馬車好了。你不是天天嫌在家里悶,出去玩玩還不好看一看遼東的風光景物,跟京城里大不一樣呢。那邊還能觀滄海,你可沒見過吧”
蕭沅沅雖然心動,但還是不愿意去。
蕭沅沅見求傅氏沒用,眼看太后出行的日子將近,索性耍起無賴。
“娘,我不舒服”她鉆在被窩里不起床,傅氏進屋來,催促道“趕緊起來。看你這面色紅潤,又不感冒又不發燒的,哪里不舒服,別沒病裝病。”
“我肚子疼”
“疼什么疼,肚子疼你還能好好在這躺著早滿地打滾了,快別矯情了。我和你父親都去,叫你妹妹都要抱上同行,你留著做什么。”
傅氏指點丫鬟仆婦,收拾衣物器具,還有箱籠。這出去好幾個月,要帶的東西,幾輛馬車都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