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不服氣,說“這個怎么能怨我呢這也是太后的心思,我只不過是順著說出來罷了。再說,他自己性子乖戾,屢屢對太后出言不敬,這也怪不到我頭上。”傅氏打著扇,感覺心頭有些燥熱,“你可別在這嚇唬我。”
蕭欽道“皇后的人選,也是你能議論的”
傅氏叫屈“那可不是她先開口問我的么,我又沒主動提起。難不成我還要裝啞巴,故意說不知。”
蕭沅沅進門,話只聽了一半,遂
問道“娘,你說誰死了”
傅氏道“還有誰可不就是那天來門前跟我嚷罵的那位,麗娘她父親。”
蕭沅沅有些驚訝“死了他怎么死的”
傅氏道“喝醉酒,掉糞坑里淹死了。”
蕭沅沅想起,前世,麗娘她父親確實死的早。不過,蕭沅沅對這個人不關心,自然也不知道細節。聽母親剛才這意思,原來他的死竟然和太后有關。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太后對敢于冒犯她的人,一向是不留情的,哪怕是她的同堂兄弟,侄子侄女。
蕭沅沅道“娘你不是正討厭他嗎”
傅氏擔憂道“討厭歸討厭,可畢竟是一大家子人。他也沒犯什么死罪,頂多討人嫌了些。”
蕭沅沅知道,她娘這是兔死狐悲了。都是蕭家的人,太后對別人下這么重的手,她難免聯想到,萬一哪天自己犯了錯,太后也同樣下如此重的手。畢竟以前,傅氏總覺得,自己畢竟是太后的兄嫂,即便是哪里行動失了分寸,太后也會網開一面。
傅氏回憶起自己先前的言行,又轉頭問蕭欽“哎,你幫我想想,除了這事兒,我先前還有沒有哪里說錯話,或者舉止不當的”
蕭欽道“你整天不著家,我哪里知道。今天這家宴會,明天那個酒局,哪里都少不了你。我看你是心野了,莫不是嫌我老,看上了誰家的清俊公子少年郎,整日舍不得回家。你就繼續浪吧,早晚有一日要惹出麻煩來。你知道蕭訇為何會死只因他與人飲酒,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同他喝酒的那劉驃,和他是好友。能說那些話,交情豈能不深可是劉驃轉頭就將他說的話悄悄告訴了太后。你難保就沒有交這樣的朋友。”
傅氏被他說的心里發虛,頓時反駁道“你少在那兒唧唧歪歪。我整天不著家,還不是為了你們一大家子奔走。難不成是為我自己你還怪起我來了。好,那我以后哪里也不去了,成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給你下崽子行了吧我成了母豬了讓你出個門,一會頭痛,一會腰桿痛。你自己不擔事,倒賴起別人來。”
蕭沅沅聽他們說的沒趣,于是插嘴打斷道“娘,我肚子餓了,飯還沒好嗎”
傅氏道“哪有心情吃飯,被你爹一早上氣都氣飽了。”
“你倆就別拌嘴了。”蕭沅沅剛想要勸和,哪知這夫妻兩上一句還不對付,下一句又親和起來
“你說,太后她是不是在殺雞儆猴”
傅氏道“殺的是雞,儆的就是你們蕭家這群猴,讓你們再敢仗著是太后的親戚,就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