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有口供”
“有。”
“劫匪承認是曹沛指使”
趙意點頭。
蕭沅沅心頓時沉重起來“可是僅憑口供就能定案嗎有沒有什么證據曹沛現在認罪了沒有”
趙意道“問題就是,只有劫匪的口供,沒有實質證據。曹沛現在也不肯認罪。”
蕭沅沅道“他女兒去年三月就死了,為何現在都入土為安了,他才來告官”
趙意道“因為皇上不同意公主和曹沛的婚事。先前,陳家一直不敢告官,大概是畏懼公主,認為有公主在背后給曹沛撐腰。而公主身后是皇上和太后,他們自然不敢聲張,只能忍氣吞聲。而今皇上既然不認可這樁婚事,顯然是對曹沛不滿,他們自然就趁機翻算起舊賬,要替自己女兒討回公道。這也是人之常情。”
蕭沅沅一聽,頓時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蕭沅沅道“我現在,可不可以理解為,這件事,不論是不是曹沛做的,都只能由曹沛來承擔”
趙意反問道“你怎么能斷定不是他呢他為了攀附權貴,做這種事也不奇怪。”
蕭沅沅道“我相信,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趙意轉過身,正面對著她,好像覺得她這話說的有些奇怪“你以何理由保證他不會做這樣的事你了解他”
陳平王語帶質疑,顯然,是覺得她沒有立場去相信曹沛的為人。蕭沅沅倒沒有心虛,反覺察出他態度可疑來“陳平王對他似乎有點敵意”
趙意訕訕的,立刻否認。他扭過頭,繼續沿著開滿薔薇和牽牛的小道步行。
“我只是不太喜歡他而已,算不上敵意。”
蕭沅沅好奇道“他何處得罪了你”
趙意道“他并未得罪我。興許是我的個人感覺吧。”
陳平王妃準備了酒宴,就設在花園中,趙意留她飲酒。蕭沅沅實在沒什么胃口,略飲了兩杯,早早便回了宮。
她召見了韋念紅。
這名歌女,蕭沅沅聽聞,她跟曹沛來往甚密。曹沛經常出入教坊,便是去尋她。二人曾經在宮宴上曲歌相和,技驚四座。韋念紅奉詔入宮,蕭沅沅先前只在宮宴上見過她,這會細打量,發現她容貌算不得美麗,但卻有一種溫婉恬淡的氣質。眉眼五官算不得出色,但勝在皮膚白皙,臉上幾乎沒有什么妝容。
蕭沅沅問“你知道我找你來做什么”
韋念紅施禮,搖搖頭“妾不知皇后娘娘的目的。”
蕭沅沅道“我聽說你跟曹沛很相熟。”
韋念紅道“算不得相熟,只是偶有往來。”
蕭沅沅道“偶有往來怎么宮外傳言,你們關系不一般”
韋念紅道“我們已經半年多未見了,不知皇后娘娘想問什么。”
蕭沅沅道“聽說你前些日子生了重病,現在可好了”
“近日剛剛好了些,多謝娘娘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