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洛有些懵。
傅南桀快速在森林里穿梭,觀察著樹上的景象,也不忘腳下的任何動靜。
盡管失去了熟悉的伙伴精神力,他還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刻在靈魂里。
很快,他瞄準了一處枝椏,手腳并用攀爬其上。
他謹慎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慢慢靠近鳥窩,里面有五顆蛋。
傅南桀脫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放把鳥蛋裹住,打結成包袱,希望不會破掉。
黑腹鵜很少離開鳥巢,并且報復心極強。
他必須迅速離開。
傅南桀在防止鳥蛋之間碰撞破裂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向下爬。
突然,他在斜前方三十度的方向隱隱約約看見一只白色的身影。
是江千洛剛認識的獠兔。
獠兔正在草叢中埋伏著,盯著它的獵物,一只正在吃草的嚙鼠。
傅南桀悄無聲息地爬下樹,借著風吹過的樹葉摩挲聲,不知不覺地潛行到獠兔身后十米的樹背后。
他目光銳利,緊緊盯著前方的局勢。
片刻后,獠兔的尾巴在草叢掩映下輕輕擺動,它要出擊了。
傅南桀也抬起手,輕輕撩開過長的衣擺,從大腿外側緩慢地抽出匕首。
“唰”
獠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嚙鼠,一口咬在它的喉間
嚙鼠四肢并用地拼命掙扎,血卻越流越快,反而加速了死亡的過程。
獠兔等嘴里徹底沒有聲息后,開始享用美味的食物,一口一口撕開獵物。
就是現在。
傅南桀拿著匕首,在空中虛晃起勢,然后瞬即擲出,沒有絲毫的猶豫。
匕首劃過風,精準地扎在還沉浸在美食中的獠兔頸間,鮮血逐漸染紅白毛。
傅南桀從樹后現身抽出匕首,另一只手拎著兔子和嚙鼠,轉身就跑。
他根據太陽的方向,沿著路途做過的記號飛速撤退。
畢竟帶著血氣,在哪兒都是個活靶子。
直播間里嚷嚷著要切換鏡頭看傅南桀打臉的觀眾沉默了。
怎么沒人了都給我說話啊,不是要看打臉的嗎
e還真是打獵啊。
哈哈哈哈我就問問某些蟲臉腫嗎
好牛啊,傅南桀練過
我不信,是不是換蟲替身了
這是全程直播啊蟲友們。
我錄像了,明天在班里放,給那些一米距離的垃圾桶都扔不準,還偏要耍帥的蟲看。
還有打籃球的,懂得都懂。
等等,誰能告訴我,這匕首哪來的莫名覺得好眼熟啊。
救,我就說傅南桀在泥塑攤旁邊買的刀去哪了。
可是那明明是裝飾刀啊,沒開刃的啊
別說了更牛了
他什么時候綁褲腿上的
這下連黑子都找不到地方噴,但他們有職業操守。
兔子好可憐啊,明明這么辛苦才吃上晚飯。
鳥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為什么要吃無辜的動物
然而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一,獠兔和嚙鼠不是保護動物;二,你有本事別吃肉,別吃蛋。
他們自己晚上都只有四顆小白菜了。
黑子的聲音逐漸被蓋過,彈幕開始討論起傅南桀究竟是什么時候把刀綁在大腿外側的。
回到別墅后還守在直播間的劉東笛臉色黑沉。
劉杉見雄父在廁所里這么久沒出來很擔心。
他敲敲廁所門,“雄父在干嘛呀”
“杉杉會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