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這年頭還有隨身帶刀的。
我突然想起傅南桀第一期節目里在腿側藏了把匕首,這是什么習慣
那他剛剛怎么不直接用刀割麻繩啊
徐寅虎納悶,“你怎么不早說你有刀
割了繩子我們不就能下來了”
傅南桀還沒回答,
蹲在他旁邊圍觀的徐卯卯不解,
“可是剛剛下面有水啊。”
割了繩子他們不就掉進鍋里了
傅南桀投去贊許的眼神。
“”徐寅虎一時噎住,他高興不是,生氣也不是。
徐卯卯心中陡然升起熟悉的危機感,警惕地挪到傅南桀背后。
徐寅虎最后抽著額角轉身離開了。
傅南桀點燃柴堆,攔住幾個幼崽靠邊。
裴舒蘊把蛋放入鍋中,所有蟲圍著鍋席地而坐。
傅南桀又削了幾根木頭給四個幼崽,他們學著剛剛傅南桀的動作自己搓木頭,卻因為速度太慢,始終鉆不出火星。
小孩湊在一塊兒探討,究竟怎么做才能有火苗,吭哧吭哧地搓木頭。
安羽白坐在傅南桀旁邊,“對不起。”
傅南桀訝然側頭,“什么”
“你知道,我是說對抗賽那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安羽白語氣誠懇,勾起一點慘淡的笑,“其實你不原諒我也很正常,畢竟誰都不知道這是虛驚一場還是在劫難逃。”
“”這話說得蟲不原諒都不行。
傅南桀沉重嘆氣,“是啊,我可是差點就沒命了。”
沒命
安羽白笑容僵在嘴角。
別的蟲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但傅南桀作為當事蟲肯定和安羽白一樣清楚,那道紅光是精神力攻擊,而且只致傻,不致死。
但安羽白沒辦法反駁。
嗚嗚嗚,從沒見過二皇子這么低姿態的樣子,他可是在蟲皇面前都不低頭的雄蟲啊
哎,其實跟二皇子也沒關系啊,誰知道手環和機甲會出問題
什么邏輯無知等于無罪嗎錯了就是錯了,你最好在喝奶茶喝出蟑螂時也能原諒店家
是我我就不原諒,都差點死了還原諒個屁啊,一個字,滾。
安羽白低頭打量傅南桀光潔的手腕,“那你的手現在沒事了吧”
“嗯,已經好了。”
傅南桀轉了轉左手腕,然后拍拍安羽白肩頭,“以后你們實驗室推出產品前記得再加強檢測一下。”
“這次炸到我沒事,下次炸到你自己身上怎么辦”
他說得意味深長,暗含脅迫。
本以為安羽白會接下話語中的機鋒,熟料他霎時間白了臉。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安翎墨,安翎墨正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安羽白恢復正常神情,“是啊,真的很危險,我已經強調要再增加幾期臨床試驗了。”
傅南桀點頭,“那就好。”
他們這邊對話告一段落后,安翎墨抬起手,“我們應該忽略了什么。”
徐寅虎在看星網摸魚,“什么”
安翎墨皺著眉嘆氣,“這幾顆蛋是熟了,但我們要怎么把它們撈出來”
“”
草地除了這口沸騰的大鍋外罕無蟲跡,連根鐵絲都沒有。
所有蟲一致沉默。
率先提議要吃蛋的裴舒蘊撓了撓頭,“這個”
江千洛舉手,“我們把水倒出來”
安星喬想象了下,“可是這個鍋很燙。”
“那我們就不吃了吧”劉杉有些猶豫,他早上因為吐過沒胃口,只吃了幾口面包,現在開始餓了。
這時,鍋里發出一陣噼啪聲,那幾顆蛋裂開了。
傅南桀走近查看,血色液體不斷從蛋殼中涌出,將水染得通紅,極為可怖。
什么不是蛋嗎
好詭異,像血一樣。
江千洛爬到雄父身上往里瞧,“咦惹,這是什么東西”
“悄悄我發現了什么九個血包”
忽然,一道詭譎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