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
胸膛上下起伏,同樣平復著呼吸,他和謝弈的感受相同。
在旅館房間之外,那些穿著西裝的烏鴉和身著裙子的夜鶯都會通過唱歌來討食,如果在一首歌唱完之后,他們沒有將食物給對方,這些姿態優雅的鳥類就會主動去攻擊自己。
剛才森林里的那些鳥明顯跟旅館外面的鳥類狀態一樣。
所以在鳥群開始唱歌時,唐清和謝弈都默契的選擇了逃跑。
唐清沉思著,看來那些怪鳥恐懼著怪物的同時,變成了和屋外烏鴉一樣的狀態。
為什么呢
唐清想著,屋外的鳥來自倉庫中落灰的畫,而那幾幅畫據說是格羅葉的,同樣森林中態度詭異轉變的鳥,也是格羅葉飼養的。
一切都仿佛跟格羅葉脫不了干系,還是得想辦法找到格羅葉。
手絹綁住的死結已經有些松了,看著正在沉思什么的唐清,謝弈抬手將綁著兩人的手絹給抽下來。
因為剛才逃跑的時候太過緊張,謝弈攥著唐清的手腕沒有收住力氣,此時對方白皙的皮膚上已經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紅痕,隱隱泛著青紫色。
謝弈碧綠的眸子微動,他看向身邊的唐清,“抱歉。”
唐清聽到這話回過神來,他還有些疑惑謝弈在道什么歉,對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腕,一圈紅痕如同手鐲一樣附著在上面,唐清頗為不在意地撓了撓。
“沒事,一會兒就消了。”
唐清皮膚白,很容易就留下印子,不過他一個大男人皮厚,倒不疼,只是有些癢而已。
“下山吧。”
唐清看了眼身后陰森的樹林,轉頭看向謝弈,現在山上不能待了,既有那些“愛好和平”的鎮民,又有時刻準備給他們唱歌討食的鳥,而格羅葉的家在這片后山的哪個地方他們根本不知道,
更不要說,還有那一只突然飛入后山的黑天鵝,現在山上怎么想都不安全,唐清睫毛微垂,壓下了心中的擔憂。
明天必須要想辦法讓犀牛帶著他們去找格羅葉。
“好。”
謝弈沒有意見。
兩人并肩往山下走著。
下山的路不好走,唐清和謝弈沒有怎么交談,這也正方便唐清將注意力放到面板上。
此時,武城南正在房中尋找古怪的細節,畢竟這間房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火燒的房間,或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跟強盜同源的夜鶯也許會透露出一些什么,武城南從夜鶯到來后就一直在觀察著它們的反應。
武二則負責利用簡易工具將食物送給外面的葉英,以防它們侵襲。
這是唐清交給他們的喂食工具。
事實上唐清和武城南幾人開會商量的時候,他還告訴過兩人要警惕隔壁的烏鴉一起來和夜鶯唱歌。
畢竟,烏鴉可能會移動,很有可能飛到武城南的房屋外面,剩余的余糧肯定不夠所有的鳥類一起食用,到時候他們就會遇到危險。
武城南和武二內心也做好了準備,不過
,慶幸的是在外面的只有原本的一批夜鶯,而隔壁房間的烏鴉并沒有趁機飛過來。
這讓唐清也松了一口氣。
眼見面板上隨著夜鶯一個個高呼著自己飽了,房間內卻沒有任何東西能吸引它們的注意力。
難道這個房間的古怪并不在里面的東西上嗎
唐清內心思忖,說不定真是因為這個房間在地下室的上方,所以才不會被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