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爾三兄弟聽到格羅葉這么說,感動得淚流滿面,他伸出爪子,語無倫次地激動感謝格羅葉,像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格羅葉非常慷慨的原諒了對方。
只是看著面板的唐清卻注意到格羅葉在接受蒙特爾擁抱的時候,動作卻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是作為優雅女士的羞澀,卻同樣可以理解為排斥。
不論是格羅葉還是蒙特爾都是極其優秀的“演員”,至少在這些玩家面前,它們還從來沒有露餡,似乎只是一個單純的鎮民。
“中午我們下山之后,格羅葉女士都在做什么呢”謝奕望著眼前這場鬧劇,直到怪物們和好如初,他才緩緩開口。
“那段時間山下再次遭受到了強盜的侵襲,不知有沒有影響你”
黑色的優雅天鵝這個時候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她像是十分同情鎮民的經歷似的,搖了搖頭,真誠地道“我那時在屋子里面畫畫,并不知道山下的事。”
“沒想到那群可惡的強盜居然又來了,鎮民們怎么樣,他們沒有受傷吧”格羅葉眼神浮現出了擔憂。
“我們沒有受傷,但是糧食都被那群可惡的強盜給搶走了。”
小犀牛長長地嘆了口氣。
格羅葉安慰了對方,最后她拍了拍翅膀帶著三個怪物和警官們走到側門,美術室中畫架上掛著她今天一整天的畫作,上面繪制著三兩只身材健美,戴著領結的孔雀,它們擺動身
子,
,
活靈活現。
“這是我今天剛剛畫好的,希望這一幅畫能帶給你們快樂與安心。”
唐清在直播中看著這一幕,天鵝應該是猜到了謝弈的懷疑,用這幅畫來充當不在場證據,洗清強盜的嫌疑,他的目光落在畫架上顏料未干的畫紙上。
上午來的時候,唐清沒有看見過這幅畫,雖然不排除對方拿以前藏起來的畫作,充當不在場的證明,不過唐清卻覺得,這很大概率上就是今天對方畫的畫。
他想起不久前搶劫了糧食的黑鳥,那只黑鳥不一定是黑天鵝,但同為鳥類,格羅葉身上疑點不少,很有可能那個盜竊糧食的黑鳥就是格羅葉某幅畫中的鳥活了過來。
格羅葉的鳥去搶劫,根本不會影響格羅葉在家里作畫。
這么想著,唐清又想起了鎮上的怪物,不論是格羅葉還是鎮上的那些怪物,白天和晚上的差別都太明顯了。
直播間上,小犀牛和他的兩個弟弟都十分感動地看著眼前的天鵝,贊美之詞不斷的從他們口中說出。
唐清盯著小犀牛夸張的表情。
回到旅館后,三兄弟就一直拖延時間。
怪物們硬是拖延到晚上才去送畫,而自己則在晚上意外遭遇了犀牛斧頭的襲擊,這之間要是沒有任何聯系,唐清根本不信。
說到底,他也知道晚上出去會有危險,只是因為顧及晚上會討食的鳥,唐清才想著拼一把找尋線索,這一次雖說自己假死才順利逃脫,可唐清卻也不是全無收獲。
他睫毛微顫。
鎮民們晚上出去捕獵,而三兄弟也刻意選擇晚上出發,這時他們不僅可以獵捕白天懼怕的鳥類,還可以偶然間讓玩家出現意外。
而與之相反,格羅葉飼養的鳥雀白天會攻擊上山的怪物和玩家,但在夜晚它們是受鎮民欺負的角色。
兩方的角色以白天和黑夜為分界線,一直在進行變化。
唐清內心忽然升起一個猜測,其實這個猜測早就在他心里想了很久。
如果說這些怪物里有強盜,那這個強盜的身份是固定的嗎
格羅葉會搶糧食,小犀牛和他的弟弟們卻也會偷畫作。
不論是鎮民還是生活在山上的格羅葉,它們會不會都是強盜只不過鎮民是晚上的強盜,而格羅葉它們則是白天的強盜
雙方白天與黑夜的身份一直在相互交換。
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那么剛才格羅葉對警察的殷勤,以及犀牛突然襲警這兩件事就已經證明了猜測的真實性。
唐清背后頓時出了一層冷汗,本身要將怪物趕走就已經很困難了,如果說強盜的身份一直在互換,那他們是不是要驅逐所有的怪物才可以離開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幾乎是無法完成的事情
“喂,快點,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