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的天使擁有著圣潔的金色雙翼,石灰色的成年男體沒有四肢和頭顱,只有半截身子浮在空中,巨大的翅膀簇擁著胸口不斷跳動的心臟,如同從天邊響起的圣歌傳唱,在耳邊回蕩。
看著屏幕上的畫面消失在眼前,唐清若有所思,果然屏幕上的畫面和上次棋盤浮現的十分相似。
第一輪直播正式開始,淅淅瀝瀝的雨聲再次響起,十位玩家如同之前一樣,出現在了馬車里,唐清的目光掃過眼前穿著雨披的玩家們。
又是七男三女。
晃晃悠悠的馬車,載著玩家們前往了離阿瑟爾家非常近的向日葵園,十名玩家各自靠著馬車的車廂,雙眼緊閉,似乎還沒有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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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專注地觀察著幾位玩家,當然他的關注點并非是幾個玩家的相貌身材,而是他們身上不同樣式的雨披。
上一次,雨披上印著與太陽最為相似的黃色圖案的玩家,最先被向日葵奪走雨披。
而這一次玩家們身上的雨披,和上一批玩家一模一樣。
咯吱
隨著馬車的晃悠,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他目光茫然地看向周圍,眼神瞬間變得驚恐,自己怎么會被副本選中的他明明才從一級副本出來沒有多久啊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男人的視線掃到過其他同伴的雨披,而后又看向了自己的衣服。
一個圖案最接近太陽的雨披。
為什么是我
男人瞳孔放大,他拽著自己的頭發,另一只手捂著嘴巴,以免自己恐懼的叫出聲,但泛著紅血絲的眼睛依舊能看出他內心的崩潰。
整個第七基地都在關注著半空中的那個巨大棋盤。
他不知道上一批詭異死亡的玩家到底是因為觸犯了什么才去世,但卻知道最簡單的死亡條件,只要是穿著圖案接近太陽的雨披,就會被向日葵扒下雨披,扔進酸雨,到時候玩家鐵定活不了。
不行,不可以,我不要穿這個雨披。
瘦小的男人通紅著眼眶,慌亂中,他把目光投向了與自己并排坐著的染著白發的女人,崩潰的神色逐漸染上了癲狂。
唐清看著眼前這一幕,皺起眉頭,而他的余光,也注意到在另一個直播間中,一個身材高挑的中年女人,悄悄睜開了眼睛。
中年女人身上的雨披圖案與太陽也十分相似,和上一批玩家中那個因為向日葵而死掉的玩家雨披似乎是同一件,只是稍稍比旁邊的男人身上的圖案好上一點點罷了。
像是知道男人打算搶雨披,同樣陷入困境的中年女人目光閃爍,攥緊了身上的雨披,手指不斷扭動,在上面留下了些許褶皺,看向那個準備搶雨披的男人,眼神中隱隱有些意動。
嘩啦啦的雨水夾雜著腥臭的泥土氣息,讓車廂內的空氣都變得十分黏膩,瘦小的男人看著那個靠在馬車上的白發女人,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手指伸向對方的雨披。
只要拿到這個女人的雨披,他就能從那堆向日葵中活下來,他不想死。
瘦小的男人眼淚從泛著紅血絲的眼眶中滲出來,他眼神癲狂中帶著興奮,喉結在黏膩的空氣中上下滾動,而正當手指要碰向那個女人的雨披時,下一秒手腕卻被一個力道緊緊的捏住。
他慌張抬頭,緊接著就對上了一雙犀利的眼睛。
“你要做什么”
白發女人薄唇微張。
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直接抓包的男人驚恐地啊了一聲,怎么會這么巧這個女人什么
時候不醒,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了
不過,他怎么瘦弱都是一個男人,這個女人絕對打不過自己,必須得早點行動,要是其他人都醒了,自己說不定根本沒有辦法搶雨披。
男人這么想著,眼露兇意,故意恐嚇道“給我,把你的雨披給我。”
“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他直接撲上去就要去扒眼前白發女的雨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