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撓了撓臉頰,如果是平時他肯定要對國木田的行為大笑三聲,好好捉弄一下將人惹毛了再迅速轉移正題,品味國木田在這個過程中的神態變化。
炸毛跳腳的國木田先生超級有趣的
但這次好像不行
他那個嚴于律己的搭檔此時跪在地上,姿勢一動不動,就連亂步剛才的動靜都沒有驚動他分毫。
很明顯,單是對自己土下座就已經耗費了這個男人所有的勇氣和精力,是出于萬般無奈之下,求助無門之下才找上自己。
啊,這還真是一生的請求啊。
太宰沒有叫對方起來,而是對著國木田的方向單膝著地,低頭看著這個因為自己的湊近,條件反射般雙肩微微顫抖的搭檔。
太宰覺得國木田應該更喜歡現在這個姿勢,不想被別人看到他現在的表情。
太宰“是有什么事嗎如果幫得上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他用一貫調笑般的語氣這么說著。當他這樣說后,能明顯感覺到國木田繃緊的后背肌肉緩緩松弛下來。
顯然,國木田對太宰也是有些了解的,當太宰這么說的時候,就是愿意幫忙。
國木田深吸口氣,他能感覺到周圍同僚的視線頻頻落在自己身上,他能肯定這些人已經豎起耳尖想聽個所以然。
很羞恥沒錯,但但他真的是到了絕路了。認識的人之中,也就只有太宰才能幫助自己。
于是他聲音澀然,干巴巴的說“千曄請,請教我怎么取得千曄先生的原諒。”他不想過多解釋雨宮千曄的性別問題,因為這件事對現在的處境而言壓根就不重要,只需要用一個先生的稱呼,就足以讓太宰明白自己面臨的困境。
太宰,眨巴下眼睛“原來如此,因為你的錯誤搞錯了對方的性別,所以相親告吹”
他雙手捧著臉頰,語氣飄飄然的說“真是位性情溫和的先生啊,明明這是你的錯,滿懷期待的以為能夠開始一場甜蜜的戀愛,結果因為國木田先生的錯誤,讓期待破碎,獲得一身心傷,卻還能維持良好的教養沒有潑你一身水,也沒有暴打你一頓,還自己付了錢,體面的離開”
國木田的身型越來越小,太宰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狂風暴雨中的雨點一般重重的擊打在身上,到最后,已經像是一只可憐巴拉瑟瑟發抖的小金毛犬了。
還是那種在雨夜中無棲息之地,餓了好久還被路人踢了好幾腳的可憐狗狗。
仿佛還能聽到這條可憐的狗狗發出的啜泣嗚咽聲。
好慘
太慘了
來不及對性別這塊表達驚訝,圍觀的與謝野等人都不忍的移開視線。
直美抱緊了懷里的文件夾,憐憫的說“難怪要求助太宰先生。這種事,只有太宰先生能幫得上忙。”
太宰指著自己,瞪大眼睛說“認真的嗎我不行的啊,我可是每次請求女性和我殉情都被狠狠的拒絕。”
與謝野不客氣的說“說這話之前,請先打開門口的抽屜,三個大抽屜里九成九是被你辜負的女性寄過來的詛咒信。還有,會社里三天兩頭都能接到女性打來痛罵你的投訴電話,已經嚴重影響到武偵社的名聲這還是沒算上催債電話的量”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