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曄看過去,果然見到供品慢慢的變成透明,最后零食玩具連同鮮花都消失不見,唯有那三根香還在冒著細煙。
這畫面還是有點詭異,千曄摸了摸胸口“”算了,我不糾結這一點。
織田撓了撓頭,似乎有話要說,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觸及千曄疑惑的視線,他別開視線說道“我詢問過鬼燈大人,他讓我來問你。請問您有意愿展開一樣新業務嗎”
最后一句用上了敬語。
“比如”
“我寫了一篇小說。”織田抿了抿唇,“想送給我的兩位朋友。”
千曄“讓我送到他們手上”
“不用。”織田搖頭,“是送去出版社。如果能出版,收益除去給您的雇傭金,其他的請捐給一家靠譜的基金會,用來幫助孩子們。孤兒、病重的孩子捐給孤兒院也可以,我對這類不是很懂,還要麻煩您費心。”
千曄恍然大悟“您是想通過這種行為,積攢善行吧”
織田遲疑了一下,似乎覺得這個推斷并不十分正確,但還是點頭說“也可以這么說,能拜托您么”
“自然可以。畢竟這是織田先生提出來的,更不是什么難以辦到的事,作為朋友我肯定要幫。我的傭金就不用了,織田先生也幫我看過稿件,指導我寫作,給友人幫忙這種事沒必要算得太清楚。”
千曄直白的話語讓織田有些不自在,每次聽到千曄說出類似話的時候,他似乎總是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是為難,也不是無法理解,而是一種讓千曄不太明白的復雜情感。
末了,織田朝著千曄笑了笑“恩,我很高興能有你這么一個朋友。”
又簡單商討了一下,但其實不管是千曄還是織田,對這塊都不太熟悉,尤其這里還是個對于千曄而言很陌生的城市。
等聊到最后,發現兩個人在這塊比新手都不如時,千曄不好意思的道“還是等我了解完再聊吧。”
他的臉已經全紅了。
織田善解人意的不戳穿這一點,先行返回地獄。
而此時,太陽已經是徹底落山了。千曄看了下手表,現在是七點零五分。雖然橫濱規定夜晚是讓港口黑手黨掌控,可實際上并沒有規定得很死。
一般在晚上九點前,治安還是有保障的。
于是他心情安定的離開墓園,搭乘計程車回酒店,回到日本的第一天,就算是這樣落幕了。
而千曄不知道的是,下午那家發生命案的書咖,拉上黃色警戒條的建筑物內,有一個穿著商務西裝的男人,正坐在他之前站在的地方。
他的右手放在地面上,低垂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這里坐了多久,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反光的鏡片看不清他的面容。
唯有覆蓋在他身上濃重的悲傷,讓人無端覺得傷感。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