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長居在國外的人,與立原聯系不深,互相不知曉境況的話就很正常。但不正常的點也很明顯
“既然你沒有插手過立原過去的人生,自然沒有資格插手他今后的人生。這么大一筆錢,真的甘心支付么”廣津沒有問對方能不能拿得出來。
他這么多年的閱歷,早就練出了一番眼力。即便是眼下這個男人拿不出來,但他肯定有辦法在短時間籌備一大筆金錢。
單是對方這個異能,廣津作為黑手黨的思
維,就能想出無數種非法的斂財方式。但是
不知為何,他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只會用正規的手段來獲取金錢。
可能是一種直覺,一種讓橫濱人,讓黑手黨覺得不太能理解的結論。
因為他們早就習慣了用非法,又或者灰色的方式賺錢。
廣津柳浪的猜測也沒錯。
千曄確實拿不出這么大一筆錢,但不代表他賺不到。如果他真的急需要賺錢,鐘塔侍從愿意朝他伸出過橄欖枝,他不需要加入,但能夠賺一些外快。
那些英國人付錢還是挺爽快的。
廣津柳浪猜錯了一點千曄壓根沒打算付錢,應該說他很清楚,自己想付錢對方也不可能會收。
他只是擺出一個態度罷了。擺出一個不理智的兄長對于將弟弟拉入泥沼的這個組織的偏見和不喜。而對方的拒絕,會讓這種不喜抬高到更高的層面。
事實也是如此。
廣津柳浪道“不管你出多少錢,立原也無法離開組織。想要離開組織,就是叛徒,組織的叛徒會被踢碎下頜,后背挨三槍,在鬧市被暴尸七天七夜”
他露出一個陰冷的淺笑“你能做的,也就只有為他收尸。”
千曄的臉色很難看,看著廣津柳浪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怒意,他攥緊拳頭,似乎在努力通過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千曄”國木田終于回過神,他方要走過來時,千曄抬手制止了他。
“獨步,這是我的私事。”千曄如此道。
國木田不得不停下腳步。
千曄怒極反笑,看過廣津柳浪還有在場的港口組織的成員。似乎是要記住他們的臉。
在這一刻,這些黑手黨都以為他要放出鬼來吃人了。對方手上那本古怪的書,存在感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
但千曄沒有,他只是露出一個略帶詭異的的笑容“我明白了。”
廣津柳浪感覺到自己的后背被冷汗浸濕。他不覺得是自己過于膽小,因為對方擁有操縱鬼怪的能力。
人對未知,特別是對鬼怪這種靈異的力量,總會有著過度的想象。不然就不會出現被活活嚇死這種死法。
活人對于鬼殺人的手段,能想象出來的方式光是大眾所知的便有上百種,更別說面臨真正的鬼怪。
但廣津柳浪還是穩住了心神,狀似漫不經心的說“你明白就好。”
千曄“那么,從今天開始,港口黑手黨就會列入我的顧客黑名單。”
廣津柳浪“恩”
千曄“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姓名是雨宮千曄,比起這個本名,澤因這個英文名大概知名度會高一些。”他微微瞇起雙眼,眼里沒有絲毫的笑意,就像是被霧覆蓋住了眼眸,連身形感覺都有些縹緲起來。“我的副業是為一些身懷遺憾的人,有償召喚他們的親朋好友來現世再會。通靈者、巫師也可以這樣稱呼吧。”
廣津柳浪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因為明白,
所以他無法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