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先生就評價過他寫的小說也就適合那些閱歷不深的人看,沒什么深度,因為過于理想化很難勾起他人共鳴,頂多就是當成廁所讀者看看,打發下時間。
這可是非常惡毒苛刻的評價了是毒舌
哪里理想化了,我只是將自己的日常修修改改搬進去啊我小說里的主角多慘啊,總是很容易遇到各種各樣的危機,但每次危機剛開始就會誤打誤撞的被貴人相助哦雖然這些貴人很大可能也就是順手而為,不會找主角要什么人情這種擺爛人生的復雜情感你們不懂
千曄堅信自己的小說肯定會有受眾的是英國和日本的文化和讀者受眾有問題是出版社太保守了跟不上時代年青一代的想法已經變了,而出版社還維持著老舊的思想
再這樣下去,千曄覺得自己可以進攻輕小說圈了。可立志成為現實小說家的自己,要成為輕小說家,總覺得跨度太大了,不是輕易能下決定的。
西格瑪看著千曄皺著眉,國木田和院長也很嚴肅的樣子,一腦門的問號。
他們剛才聊了什么很嚴肅的話題嗎沒有吧,每一個字都聽明白了,可為什么就覺得漏聽了好多句。好可惜,如果中島有聽進這些話,他們倆就可以討論了,兩個人琢磨出來的肯定比自己一人琢磨出來的要多。
西格瑪,假裝無意的踩了下中島敦的腳,只聽到一聲哀嚎,他默默的站回原位,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可喜可賀的是,中島敦終于回神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許多,本來資助這事就是提前定下來的,在確定孤兒院確實是經營困難,且院長在這方面也準備了很完善的資料,內容沒有弄虛作假后,千曄就快速敲定了簽捐贈協議的事情。
但在千曄這么說之后,院長那邊反倒是猶豫了。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因為千曄只是個資助者,拿出來的錢是實打實能改善孤兒院現狀的,資料上也寫了,當初院長接手的時候,其實這個孤兒院已經關閉了。
是他找到了過去同在孤兒院長大的同伴,也就是其他幾名工作人員,幾人合力磕磕碰碰,才勉強將孤兒院
重新經營起來,前期也度過一段非常困難的時期,政府的撥款也時有時無,最困難的時候還得他們出去打零工,才勉強養活收留的孩子們。
他們經營孤兒院的執念,對于普通人來講已經不是單純做善事的那種思維了。如果要說他們是天生的圣人,那也不對。
更像是在經營自己的棲息之所一般。
國木田認為院長他們是將孤兒院當成了自己的家去經營。就跟武偵社和港口黑手黨那般努力的想要維護橫濱的和平,有時候甚至不得不聯合起來那般。
國木田率先詢問“是有什么問題么還請放心的說出來,只要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并非無法解決。”
院長看了看他們這兩個話事人,苦笑道“不知道算不算原則性問題。我是說”他背對著中島敦,道,“我曾經是一名黑手黨在戰爭時期,做過幾年,雖然后面離開了,但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吧。”
中島敦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院長,微妙的又瞇起眼睛,小聲吐槽“可以想象,很合適。”
院長無視他,繼續說“如果在意這種事情的話,我可以辭掉院長這個職務。當然,我可以保證其他工作人員的履歷沒有污點。”
千曄,撓了撓臉頰“這算不上什么污點吧,您這也算是改邪歸正。”法律上罪犯還能被赦免,表現好還能減刑呢,院長就算是當過黑手黨,這個孤兒院救助了那么多的孤兒,贖罪也算是贖完了吧。
再者說了,千曄就算再不懂,也知道黑手黨的規矩。如果是什么正式的骨干成員,是無法脫離這種組織的。能脫離的也就是一些邊緣的底層角色,少一兩個人家也不會特地去抓回來。
西格瑪舒了口氣“我還以為是什么很嚴重的事情。問題不大,我之前也是非法組織的成員,雖然是被迫的但也干過壞事,現在不也放出來了嗎”嘛,雖然只是緩刑,不算完全自由身,但對西格瑪來說他已經算是無罪釋放了是他賣前隊友賣得夠快的獎勵
國木田也很淡定“武偵社還有個前黑手黨的干部呢,在意這種小事對神經可不友好。”自從和太宰做了搭檔,一定程度上讓國木田的神經得到了鍛煉和升華。
中島敦甚至還大膽的表達肯定“也對,鏡花醬和蒙哥馬利也”兩個朋友都是身邊改邪歸正的典型例子,這么一想其實接受度還挺高。
院長比起其他人,其實更在意中島敦的看法。聽了他這話后,還是忍不住的說“看來你經歷的比我想象中的多。”
既然這些人不在意,他也不糾結這點,接下來的程序就很順利,在國木田獨步的見證下簽訂協議,千曄等人要離開時,院長卻獨獨叫住了中島敦。
他提出想和中島敦獨處一會。為了安撫中島敦的情緒,國木田和千曄他們可以待在辦公室門外,而且門關上不會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