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織田后,千曄就準備出門,剛穿上衣服,肩膀就被西格瑪按住。千曄打了個激靈,下一秒就聽到西格瑪幽幽的在他耳邊說“別想逃跑啊,千曄先生。”
千曄“什、什么逃跑的,我說了待會要出門和不對,我和誰出去才不需要跟您報備。”
西格瑪愣了下“那當然不用啊。去哪里跟誰見面是您的自由。”
千曄“”也、也是哦。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這話從西格瑪口中說出來,就是有點怪怪的,還說不明白是哪里怪。
西格瑪“我說的是小說,不管怎么樣,總要看完安娜吧我需要您給一張計劃表,什么時候看,什么時候看完”
千曄撇嘴“需不需要再給你寫一篇讀后感。”
西格瑪眼睛發亮“這個主意好”
千曄懟他“就算要寫,那也只是讀后感不是情書”
趁著西格瑪大受打擊腦袋宕機,千曄逃也似的出門,開車離去的背影就像是毫無理由無情離去的渣男一般,西格瑪幽怨的在原地咬著手帕。
和國木田約的地方是一家小酒館,這是很難得的事情,國木田過日子健康得就像是酒精從來不會出現在他的世界,可當千曄踏入包廂,見到的就是國木田雙目發直的看著墻壁,桌子上放著兩盤小菜還有七八瓶空了的酒。
他手里還拿著玻璃杯,似乎沒有聽到開門的動靜,一口灌下。直到千曄坐在他面前,國木田才稍微回過神來。
“你來啦。”國木田的聲音很虛,就像是勞累過度一般。
千曄看了眼他手肘下壓著的一份晚間報紙,上面還放著一本假面丑八怪。
千曄擔憂的說“這是出什么事了您難得會在晚上約我出來喝酒。”正確來說,這還是第一次。
因為是國木田主動邀約,打破了千曄一貫對這個人的印象,他想也沒想的同意,如今看來,國木田遇到的煩惱比自己想象中的沉重。千曄做好了一名情緒垃圾桶的心理準備,不管國木田如何大吐苦水,他都要盡到友人的責任開導他。
國木田,給自己和千曄都滿上一杯酒,他甚至沒問千曄能不能喝,自己又喝掉了一杯才聲音虛弱的說“你看到小說的筆名了吧。這本書竟然是太宰寫的。”
千曄
國木田恍恍惚惚“太宰那小子,竟然也能夠寫出這么好看的小說嗎我看到筆名的時候還以為是巧合,看完之后簡直驚為天人,太宰老師的小說真的石破天驚,我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如此有共鳴,發人自省的小說,當天就寫了一萬字的感想,還想著給出版社寄信,如果有幸能和太宰老師通信的話,那可真是太幸福了可是,這本小說竟然是太宰寫的。”
他刷拉的,臉上流下了兩道熱淚“這怎么可能,我崇拜的太宰老師竟然是那樣一個生活不健康、一年到頭浪費繃帶、除了自殺就是翹班的連宿舍衛生都得我幫他搞的,糟糕至極的家伙。
就算人有兩張面孔,未免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