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逗他說“大師兄別這樣,沒有經驗,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
“如果大師兄覺得不滿意,我可以再陪大師兄嘗試一次。”
莫存知第三次說“不必。”
起身穿衣。
于樂看他背對著自己,背后的衣衫處竟然印出了血。抬手掀開往他背后看了眼。
縱橫交錯的鞭痕,于樂很熟悉這種痕跡,是摧神鞭造成的。
那些疤痕新舊不一,最新的這些,看上去像是近期造成的。
于樂眼睛一轉就知道為什么了,無非就是自我懲罰。
這個人活的真是太累了。
他放手躺回床上,莫存知也沒對此說什么,整理好衣服,提劍出去。
他在風雪中練劍,沒動用靈力,整個寒崖上遍布劍痕。
于樂從窗邊撐著下巴看,心說他怕是感覺不到痛。
摧神鞭的滋味他是知道的,孟師兄給他上了藥,他還在床榻上躺了那么久。
莫存知這個看上去可沒用藥。
既然莫存知自己不在意,他更不會在意,自己在房間里消化得到的魔氣,持續不斷煉化魔丹,體會那種修為飛漲的美妙感覺。
他和莫存知都在追求更高的修為,只不過于樂想要得到更高的修為,是為了更加肆意妄為地活。
而莫存知修為更高,只會更加束縛自己,背負上更多的責任,所以他就算突破也不會感覺到高興。
他這樣的人,就算沒有被魔氣影響,最后大概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于樂閉著眼睛撇嘴。
他改修魔道,靈力修為就不再提升,到后期,這些靈力也會被魔氣完全吞噬,那個時候,他就會離開這里,去到魔道。
寒崖峰上好像與世隔絕,無人打擾,只生活著他們兩個。
于樂住在這,才親眼看到莫存知究竟是個怎樣的修煉狂魔,他幾乎沒有停歇,也難怪修為超出同門那么多。
從前莫存知晚上也會在崖上打坐,自從于樂來了,他每晚就要和他一起睡覺。
最開始他不愿,小師弟就懊惱又氣憤地問他,是不是覺得他打擾他,占了他的地方,所以才不愿意進屋。
幾天下來,莫存知就會自覺在天黑后去睡覺。
說睡覺,其實也不過是睜著眼睛躺著修煉。
“你為何一定要我躺在這”莫存知有一日問。
于樂說“因為這里又高又冷,一個人睡感覺很冷。”
事實是,莫存知每晚在外面打坐靜心,他怎么可能讓他靜心,當然要做點什么讓他不能靜心。
大部分時候,于樂只是單純地靠著他睡覺,將他當做一個不太軟的抱枕。
偶爾他也會突然要求。
每當他忽然用那種別有意味的語氣喊“大師兄”,莫存知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不只是晚上,有時候白天他也會突然有這種要求。
莫存知修煉時被小師弟打斷,臉色冷冰冰地走過去。
他想,不過是小師弟忽然心里不舒服,想要故意折騰他罷了。
莫存知對他這種行徑一直忍耐包容,只不過是配合的時候力氣稍微控制不住地大了一點而已。
在這方面的磨合,比他們兩個性格的磨合更快。
外面是難得的晴日雪景,屋內布了四季如春的陣法,于樂朝敞著窗戶外看,有些不專心。
腰上忽然一緊。
莫存知停下來冷冷問“為何如此表情”
于樂方才只是看莫存知練劍,覺得他專心致志的樣子讓人看了怪煩的,所以故意作怪喊他。
這會兒他一副木頭樁子配合的樣子,又覺得沒什么意思。
撐著下巴,于樂眨眼“大師兄,你能換個姿勢嗎你這樣慢吞吞的,我都快要睡著了。”
哪怕莫存知不在意這種事,也被他輕描淡寫的態度給激得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