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樂也已經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擺,神情自若地對在場神色怪異的同門說“那我就先走了。”
又特地和身邊的師姐說了句“師姐我走了。”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徑上,一群人才面面相覷再度恢復了熱鬧。
有人憋不住問“大師兄竟然親自來接小師弟這是什么情況他們很熟嗎”
“你閉關多時不知道,這小師弟都搬到大師兄的寒崖峰上住了。”
“我倒是知道,我也沒想過大師兄會如此在意,竟還來接他”
不說他們意外,于樂本人也挺意外。
他走在小藥峰下山的路上,隨手摘了一片草葉,看身邊沉默走路的莫存知。
“大師兄怎么會來接我”
“你不是說晚間要休息,今夜已經很晚了。”莫存知說。
于樂每晚到了時候就要睡覺,并要求他也陪同,宣稱這樣對胎兒發育更好。
聽了這回答,于樂神色怪異,有些好笑,大師兄還挺聽話的
于樂哀嘆“我本來準備今晚就在孟師兄這里睡下的。”
莫存知腳下一頓“你沒和我說。”
于樂“我以為大師兄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他以為自己下來三天不回去,這位大師兄也只會在峰頂上自顧練他的劍。
以他平時折磨大師兄的頻率,他不在崖上,大師兄應該會覺得放松,恨不得他再晚一點回去才對吧。
莫存知“下次提前和我說。”
于樂“大師兄看我真緊,我難道會在孟師兄那里出事嗎。”
莫存知便不說話了。
他經常這樣,說著說著就會沉默,或是不贊同、不想說、沒什么好說。
于樂有時煩了,都想扒開他的胸
膛,看看他到底往肚子里藏了些什么話。
“大師兄,這次論劍會會去嗎”
“會。”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雖然莫存知話不多,但有問必答。不管于樂是故意調侃還是故意激怒,他都是語氣平靜地回答。
無趣至極。
看來一個人在那冰天雪地里冷靜了一天,又能面對他了。
于樂露出興致盎然的微笑。
他對這位大師兄的觀感,常在無趣和有趣之間跳動。
回去寒崖峰時,于樂走在前面,莫存知在他后方。
陡峭的山路石階被冰雪覆蓋,走起來很滑,于樂故意不穩地往后倒,莫存知迅速撐住他的腰,讓他站好。
“以你的修為,為何這樣的地方也能摔倒。”莫存知說。
似乎看透了他故意找事的小把戲。
“你在峰上修煉兩個月,修為沒有絲毫增長。”
這句話聽上去是在說他追求享樂,沒有認真修行。
都改修魔道了,仙道修為自然不會再有增長。
于樂假話張口就來“因為凰族血脈男子之身孕育特殊,在胎兒離體之前,我都會修為停滯。”
“而且和普通胎兒不同,它的發育會很緩慢,接下來我還會變得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