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漠突然間用力,伊諾猝不及防痛呼一聲,下意識攥住于漠的脖子。
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痛,于漠松開他的手,后退一步“很抱歉,大王子,我想我恐怕不能答應。”
伊諾捂著自己劇痛的手腕,臉色沉下來“你在耍我”
“我只是不敢違背主教大人的命令,也不希望大王子受到遷怒而已。”
伊諾發覺自己被威脅,臉色更加難看,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墨頓侯爵去而復返,看到房間里的兩人,對著大王子露出了不贊成的目光。
“伊諾,我有話要和你說”墨頓侯爵示意于漠出去,“塞西爾男爵先回去休息吧。”
于漠順勢走出去,將兩人的低聲爭執關在門后。
鏡子里,脖子上的皮膚浮現出紅色,就像被太陽照射后暈開的病痕。
厄洛倫常年不能見光的脆弱皮膚,只要稍微用力,就能留下痕跡,在素色的領口邊很顯眼。
于漠仔細清洗了雙手,對著鏡子里紅色的指印多看了兩眼。
這一夜剩下的時間很平靜,什么都沒有發生。
到第二天中午,才是婚禮正式開始的時間。
圣殿的司祭們簇擁著身穿主教服的珀露特來到王宮,有一段時間沒見的主教大人依舊是那么溫和體貼的樣子。
貴族夫人小姐們都圍在他身邊搶著和他說話,一個個笑得特別開心。
“主教大人,聽說您這段時間是去圣利特城處理事情了對嗎”
“是的,昨日才回到王城。”
“那么遙遠,真是辛苦您了。”
“談不上辛苦,只是在做我應當做的事。”
男人們也是,嘴里說不完的寒暄夸獎,人人都想和他交談。
于漠在人群之外,看了人群中心的主教一眼,又收回目光應付妹妹。
“哥哥,你的脖子上這是怎么了”
“在王宮沒有休息好,脖子過敏了。”
純潔的妹妹沒有懷疑哥哥的話,同樣小聲抱怨“我也是,沒有休息好,還有昨晚一直有人來請我跳舞,太累了。”
想催促繼子過去和珀露特主教說話,但沒能成功的塞西爾夫人遺憾地轉回視線,瞧一眼繼子領口上的紅痕,嘰嘰咕咕地笑。
“夏莉,你還小不懂,等以后就明白了。”
于漠掃了他一眼,塞西爾夫人忙收斂自己的怪笑,優雅地搖起扇子。
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于漠來到無人的花園,坐在綠蔭下等待。
沒過多久,身后有一雙手碰了下他的脖子。
“這是怎么回事”
今日穿得隆重的主教大人站在他身后的陰影中,目光望著他的脖子,笑容好像也帶著一層陰影。
對他的反應,于漠似乎很詫異,不在意說“貴族都是這樣。”
他非常平靜且坦然地和珀露特對視“閣下在意的話,下次不會了。”
他仍然是神情冷淡,仿佛靈魂在遙遠的地方,但脖子上的痕跡異常刺眼,破壞了他身上黑與白的純粹。
珀露特臉上的笑容變淡,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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