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四貝勒府已經成了,四爺帶上一眾妻妾出宮回府。
李沐帶著剛學會坐穩的弘暉坐上馬車,緊隨其后的是一眾格格擠在另一輛馬車上。
四爺在打點過城門守衛后,便自然而然進了福晉所在這輛馬車,惹得那些格格好一陣羨慕怨恨。
只是兩人哪理會身后那一眾人,李沐忙著跟弘暉介紹宮外的事物都來不及了,盡管弘暉啥都聽不懂,只能用一雙茫然的眼睛看著額娘,還被額娘點頭,說一竅不通。
“爺,您看,也不知道弘暉何時
才聽得懂妾身的話。”李沐不客氣向四爺展現他兒子的“愚笨。
胤禛滿含笑意看著這對母子,煞有其事道“爺找個時日給弘暉啟蒙。李沐頓時眉眼彎彎,直接攬上了夫君的手臂,“爺真好。”
弘暉看了一眼額娘,又看了一眼阿瑪,小身子坐直,小手不自覺放到嘴邊開始啃了,“啊啊。”此后馬車奔疾,一行人在四貝勒府落地,安置。
李沐的正院自然是府上最大的地盤了,緊接著才是四爺的前院,那些格格的地盤也只是一小塊罷了,都在一些不起眼的偏院里。
就連有生育之功的李氏跟兩個張格格的屋子并無不同,甚至還是擠在同一個院子里的,唯獨宋氏的院子,四爺看在她要養兩個格格的份上,還是讓她獨住一個偏院了。
安居過后,四爺照常在前院正院之間來回折騰,正院也被他視作是另一個前院了,在正院里,他看著弘暉每日見到阿瑪時高興的拍掌的模樣,又看著福晉期待他到來的畫面,人心都是偏的,福晉在他這兒留下印象了,便總是隔三岔五到正院里陪福晉陪孩子。
后院格格一月的侍寢次數加起來都不超過五指之數,更別說后院格格數量多,多雙眼睛盯緊四爺,心底不平難以言說出口,盼著福晉能勸四爺雨露均沾時,但,每當這時,福晉看向她們的眼神仿若她們就是玩笑。
李氏最為氣憤,自打她懷上二格格后,四爺就沒在她屋里留夜過,就算滿后院只有福晉一個名門出身的滿洲旗貴女,是四爺嫡妻,但也不代表福晉能忽視她們這些漢軍旗包衣女子吧,她心底不甘,又看著兩個張格格到現在才侍寢不過一兩回,嘴角勾起一抹笑,打算聯合兩個格格一起對付福晉。
只是她沒注意到宋氏看向她詭異的眼神,對于宋氏來說,身子難以有孕,她心思就不在爭寵上,而是在復仇上了
夜晚,胤禛看著福晉將一幅畫遞給他,展開后只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手印和腳印,“福晉,這是
李沐癟著嘴抱起弘暉,讓爺看他小指甲上洗不干凈的黑線,“爺,妾身今日想練字給爺掌眼的,只是弘暉非得要跟著湊熱鬧,看妾身練字,妾身就將他擺在桌子旁,結果他轉頭趁妾身不注意時就玩起了墨水,妾身當時看了都想打他小手了,只是想著他玩都玩了,順便讓他摁下手印腳印,小孩子一天一個樣,等弘暉日后大了,也可留做紀念。
胤禛目光柔和,福晉一邊抱怨弘暉的頑皮,一邊又珍惜的收起弘暉的“畫作”,何曾不是口是心非。
不過弘暉這孩子著實是調皮些了,今后可不能像十四那樣,胤禛一把抱起白白胖胖的弘暉,“弘
暉,男子漢大丈夫,百善孝為先,你不能欺負你額娘了。
弘暉卻以為阿瑪在跟他玩,也板起小臉,偏著頭歪著小身子想抓著阿瑪的扳指,“啊啊啊。”。
李沐看著這對父子煞有其事的溝通,眸子都是笑意。
正院一片溫馨,歡聲笑語響起,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打亂了滿室溫情,李沐神色一凜,只見奴才道“爺、福晉,大事不好了,李格格和宋格格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