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上重規矩的性子,能在靜姝成婚前讓她以固倫公主的身份待遇在宮里行走,已經是對靜姝的百般寵愛了,至于等靜姝到了成婚的年紀,皇上應該會給這孩子一個固倫公主的身份,這點李沐毫不懷疑。
這也算不上越矩,雖說只有皇后所出的公主才能被封為固倫公主,可若是和碩公主得皇上喜愛,被破格封為固倫公主也在情理之中,在康熙年間,先帝不也因為過于喜愛和碩榮憲公主而破格將他女兒加封為固倫榮憲公主嗎。
有先帝破例在先,皇上即便做得再出格也沒人質疑,更別說靜姝還是皇上唯一活著的女兒了,一國之君的女兒百般寵愛都不在話下。
李沐心思又轉移在弘晏的婚事上。
話說回來,她還真沒有想過皇后有一天會向她提及將烏拉那拉氏的女兒嫁給弘晏當側福晉的這一請求,皇后性情冷淡,她以為皇后成了無欲無求之人。
不過皇后既然跟她提起這事了,秉著不得罪皇后的想法,李沐還是將這件事仔細考慮過了,弘晏側福晉的身份自然不比嫡福晉身份的貴重,可是將來弘晏有極大可能登基,烏拉那拉氏作為弘晏的第一個側福晉,這側福晉可不僅僅是側福晉的身份了。
至少也得是四妃之一。
因此皇后這是向她謀得一個保烏拉那拉氏又一朝不倒的承諾烏拉那拉氏已經好幾代沒有出現能撐門檻的族人了,讓皇后侄女在后宮占據一席之地,也不妨為保護烏拉那拉氏一族不倒的法子。
若是在弘晏還是雍親王子嗣時,李沐答應這件事也無妨,可弘晏現在是皇子阿哥了,哪怕是側福晉的人選都會知會皇上。
李沐想了想,還是派人將皇后侄女為弘晏側福晉的這個打算說給皇上聽,當然她沒有提及皇后,就說是有人在她耳邊偶然提過一嘴的想法,能不能行還得看皇帝。
想罷,李沐又從床頭摸索出一本醫書了,她醫術不算非常高超,頂多是能跟宮里的醫術高超的太醫齊平的程度,但這不是她沒有努力的緣故,她一開始學醫術時沒有任何底子,再加上她向各個世界的太醫討教醫術時不能做得太明顯,不能崩了人設,能學成這個模樣也算不錯了。
她打算努力在這個世界將醫術學得更精深一點,等到下個世界就能利用上了,她并不打算每個世界都利用系統積分兌換的東西,而且系統在將一個人的記憶和情感回收時,刻意將一個人的知識技能給留下來,不就是為了讓她能有傍身之法嗎。
李沐派人將消息傳給皇上時,完全沒有想到年羹堯還在乾清宮。
景仁宮的奴才自是懂得避嫌的,只是在年羹堯跟皇上將朝廷之事說完后,年羹堯還意圖留下來跟皇上回憶往昔,讓皇上時刻謹記他年羹堯的從龍之功,那奴才也就沒法將自家主子的想法告知皇上。
胤禛還等著景仁宮的奴才將貴妃的話語轉達給他,但見年羹堯不愿意走,眉頭都皺起來了,年羹堯這些日子過于不識進退了,完全沒有當時的恭謹。
年羹堯見那不知從何處來的奴才在皇上面前欲言又止,笑了笑,“你這奴才直說吧,皇上跟爺親如兄弟,豈有避險的道理,您說是不是啊,皇上,亮工這是將一顆心都掛在為皇上守著大好江山上了。”
皇上手上的扳指猛地被撥動,年羹堯做過了皇家之事還輪不到年羹堯命令,沐沐說給他聽的話也輪不到年羹堯多此一舉,這是后宮之事,年羹堯到底是怎么想的
“亮工,你先退下吧,貴妃有事與朕商量。”
胤禛也不過多解釋,事實上光是后宮之事就能讓年羹堯自發自覺退下了,是年羹堯不懂進退,性情傲了,才在蘇培盛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下才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