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偏偏百思不得其解,皇后怎就去了鐘粹宮,那離乾清宮老遠的宮所。
以后他要去鐘粹宮還得再繞幾道,這得多麻煩啊,當然,他也好好跟皇后說過其中道理,但皇后好似答應的挺好的,但轉頭就將這事給忘了,胤礽一邊被瓜爾佳氏的舉動氣得夠慌,甚至覺得瓜爾佳氏已經不像過去一樣在乎他了。
一邊又覺得瓜爾佳氏陪伴他這么久了,這皇宮都是他和瓜爾佳氏的,瓜爾佳氏想住在哪就住在哪,畢竟那些年他和福晉都被皇阿瑪看得死死的,夫妻倆都不容易,這么一想,胤礽又心疼瓜爾佳氏了。
這口氣就自然而然消化了,前一刻還在生氣,這下一刻就考慮給鐘粹宮添些新物件了,雖說現在登基了有好多事要忙碌,這鐘粹宮的修葺未必趕得上,可總得讓皇后住好點吧,而且他除了在乾清宮批改奏折、召見大臣,其余時候都是要留在鐘粹宮的,他和皇后住的地方更不能差。
于是乎,一場轟轟烈烈的修葺活動在鐘粹宮開展。
李沐眉毛皺得特別厲害,她想安安靜靜在鐘粹宮過日子都得被皇上打擾,不過念在皇上確實是想住的地方更好看美觀,她就原諒皇上無端端派人過來了。
仔細一看,那些太監們上方揭瓦的動作還挺賞心悅目的,李沐偶爾出來看兩眼那些人干活的樣子,連嫡福晉鈕祜祿氏過來給她請安也沒有注意到。
“額娘。”嫡福晉鈕祜祿氏怯生生的聲音傳來。
李沐頭也不回,“嗯”了一聲,隨后見那些奴才干活干得起勁,終于有心思看向鈕祜祿氏了,“今早你不是過來向本宮請過安了,如今有何事要跟本宮說是弘晉后院又發生什么事了”
她順其自然往宮里走,鈕祜祿氏跟在其后。
嫡福晉臉上有著喜悅和心酸,“皇額娘,二爺后院無事發生,而是今早兒媳給您請安過后,回去毓慶宮時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反胃,讓太醫過來診斷,太醫說兒媳有一個月身孕了兒媳是特地過來告知您這個喜訊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后院的兩個側福晉都開懷了,唯獨她這個嫡福晉還沒有過身孕,她等了十年終于等到了肚子里這個孩子,那一瞬間的滋味是難以想象的復雜和慶幸,她只知道她終于懷孕了,有了自己親生的骨肉,自此之后在后院有了依靠,不用再看佟佳氏的孩子眼饞了。
“當真”
“當真”
“那弘晉應該很高興了。”李沐眉眼彎彎,鈕祜祿氏見額娘這個樣子,突然有了莫大的信心,用力的點了點頭,“二爺很高興,如今兒媳見到額娘也一樣高興,兒媳就放心下來了。”
她的孩子終究是有好多親人盼著生下來的。
李沐笑了笑,不說自己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其實早在康熙五十五年后,那八福晉郭絡羅氏特地向自己尋求懷孕的法子,有了八福晉領頭,其他毫無所出的妯娌也紛紛向她討教,李沐見她們年紀都大了
并非女子年齡上的大,而是相對于這個時代而言,生育年齡的不適宜,她們放眼后世什么時候生養都行,但在這個時代,一旦超過二十歲便有極大危險了。
基于這個可能,李沐還是有好好問過她們倘若在生孩子時遇到危險該怎么辦,她們一個個回答的挺正經的,說是只想有個孩子陪在身邊,倘若孩子沒了性命那自己就隨孩子去了,如此情況下,李沐得了這些答復便依了她們,將空間那些便于懷孕的藥丸給熬成湯藥給她們喝了,至于生兒生女全看她們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