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有種奇怪的感覺,她怎么感覺四爺對她做的動作跟對弘晝做的動作差不多呢不往這方面想還好,以往這方面想了,她便勒令自己清醒過來。
她和弘晝能一樣的嗎,一個是后院妻妾,另一個是親生兒子她姑且還是將四爺對她的態度當成是對后院妻妾的喜愛吧。
實則李沐猜的也差不多,介于四爺小時候受到的寵愛不多,他能想到的表示安撫的動作就只有這些了,不過他看著耿沐呆呆愣愣的模樣,想了想,又加了一種表示喜愛的動作,便是將她摟緊。
年氏不吃李氏那里送來的東西。
不是有防心,而是壓根看不起李氏送來的東西,而且她近來身子有些不適,總覺得比以往更為乏累些。
奴才仔細想來,忍不住開口,“側福晉,這會不會是您身子轉好了您看看您這幾日雖然越發乏困,可您胃口比以往更好了,這說不定就是藥物起作用了。”
一般人常常喝藥肯定會乏困的,她疑心側福晉就是如此。
“是嗎”年氏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她在娘胎里就帶著病癥了,身子連年養不好,胃口一直都很小,在進府前,二哥又特地帶自己到好不容易找到的杏林妙手那兒抓藥,就是為了在進府后將身子養好,好輕易懷上身孕,現在她胃口變大了,應該是身子轉好了。
一行人根本沒有往年氏是懷里身孕上想去,畢竟這常年喝藥的人在外人印象中便是個不容易生養的,連尋常身子康健的婦人都有難以生養的可能,換做是一個體弱之人,那就更不容易生養了。
“這也算是個好消息。”年氏頷首,“今兒的藥還沒喝吧,快端過來吧。”
“是,側福晉。”奴才趕緊將一碗熱滾滾的藥端過來,那氣味讓人聞之生慌,她囑咐道“側福晉,這藥就是得趁熱喝才行,還不能同糖服之。”言下之意,就是年側福晉得一口悶了。
“知道了。”年氏緊皺眉頭,心里微不可聞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身子何時才能養好,這一天天的藥味真不是人能消受的。
接下來幾天,李氏日日給后院妻妾送去點心,好似學著李沐那套給前院正院送藥酒的做法,不過她這做法更顯得大方
她又給所有妻妾送點心了。
年氏依舊不吃李氏送來的點心,
李氏早有預料了,
她那點心是正常人吃了無礙,還有補身子的,只是孕婦吃了那點心,便呈了相克的說法了,李氏一看年氏這幾天都安然無恙,便知那點心無用了,既然無用,她就只送幾天,不再格外破費送下去了。
不過經過這幾天的打探,李氏底下的人總算將年氏喝的那些藥的藥方子給抓來了,畢竟年氏那邊煎了藥總得將藥渣給丟了,李氏這邊的奴才只需要做一件事便是查清楚她們將藥渣丟到何處去了,廢了老大功夫才將這藥渣俱全。
隨后李氏便一點點將那藥渣給弄出府外,讓娘家人幫她查清楚這藥方子是何物,有什么效用。
最后得來一個答復,即是這藥對身子極好,但有一點不大好,即是喝多了,對孕婦身子不大好。
李氏滿意的點頭,她笑了笑,“既然這藥對年氏身子有作用,那就不用我費工夫將年氏那孩子弄沒了,只是為了保證年氏那胎能更容易沒,我還是得想想辦法。”
耿氏不大行,這人看似熱情,實則機靈極了,在后院只接觸福晉和四爺,對她防范極了,而且耿氏雖生養子嗣,但子嗣不在身邊,有持無恐,她威脅不到她。
福晉更不行了,她都動不了福晉抱養的阿哥,更別說福晉本人了,她還有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風險,她可不能讓福晉察覺到她知道年氏懷孕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