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滿暗示地眨了眨眼。
江陽知道對方又是在逗自己玩,換做之前他不知如何應對狐貍的逗弄,每每被弄得尷尬又狼狽,不過現在他知道了。
“胡老師,注意師德。”江陽模仿著嚴紀明的語氣說。
胡瀚予身體一僵,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松開江陽,片刻后又意識到什么,眉毛高高挑起“學會逗老師玩了,長進不小嘛。”
“好玩嗎嗯”他再次湊近江陽,仍然帶笑的面容中突然多了幾分莫名的危險感。
猶如敏銳的小動物一樣,江陽直覺不妙,立刻道“胡老師,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本來周四的幻術課就是上午最后一節,江陽下課后一邊跟胡瀚予說著話一邊往家走,此刻正好也離家不遠了,他撒腿就跑。
“站住。”狐貍的聲音陰森森地在他身后響起,江陽自然不會傻傻站住,但他跑著跑著,在離家幾步遠的地方,突然感覺身體一僵,猶如被定住了一樣,完全動不了了。
“幻術是對你沒用,但你以為老師只會幻術嗎”胡瀚予不緊不慢地走到江陽面前,猶如志在必得的獵手看著逃不出鼓掌的獵物,他嘴角玩味地揚起。
在江陽緊張的目光中,他伸出兩手,一左一右地捏住江陽的臉頰,往兩邊用力一扯。
“以后還玩嗎”胡瀚予微笑著說。
江陽倒是想說“不了不了”,但他根本動不了,自然也張不開口,正哀嘆自己猶如面團一樣被狐爪隨意揉捏的臉頰時,他突然又感覺自己僵硬的身體能動了。
相對的,胡瀚予則是露出一副僵住的神情,猶如欺負別人家的小朋友被家長當場抓包了一樣心虛。
江陽尚不知發生了什么,但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待身體恢復行動能力后,他跨過最后幾步路,徑直跑到陸時鳴家別墅的院子里。
剛剛被胡瀚予擋著他沒看見,此刻方才發現陸時鳴正站在院中,手里拿著花灑,似乎是出來澆花,不過他剛剛出來,就撞見了家門口發生的這一幕,于是便駐足在院中,面無表情地看著胡瀚予。
江陽快跑幾步,來到陸時鳴身邊,便像找到了靠山一樣,他縮在對方身后。
“跟他開個玩笑。”胡瀚予干笑兩聲。
陸時鳴冷沉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與他冰冷的神情相對的,是周圍那股憑空出現的灼熱氣浪。
“我還有事,先走了”胡瀚予后退兩步,用著江陽剛剛用過的蹩腳借口,在周圍的溫度升高到燎起他的狐貍毛前,以一種近乎逃也似的速度,急匆匆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