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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駐足看著湊到自己近前的江陽,低頭打量了一會兒。
江陽注意到陸時鳴的視線,似乎是落在他的臉上,更準確一點,似乎是落在他仍有些痕跡殘留的眼睛上。
江陽陡然想起了那件自己糾結了一早上卻又因見到陸時鳴太開心而遺忘的社死經歷,臉上的笑容不由僵住,轉而變成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尷尬。
好在,陸時鳴很體貼地沒有提昨晚的事,只說“復習得怎么樣”
“都差不多了,現在就是再鞏固一下。”江陽自我欺騙了一番昨晚的事陸時鳴已經不記得了后,也勉強可以用正常的態度回答。
他跟著陸時鳴走進廚房,問說“老師,你下午還出門嗎”
“嗯,差不多一點就得走。”陸時鳴淘上米開始煮飯。
一點啊,現在都十二點多了,這么點時間還專程回家,江陽心想陸時鳴其實就是專程回來給他做飯的吧。
他一邊覺得甜蜜蜜的,一邊又覺得很麻煩陸時鳴,于是說“老師,你忙的話我可以去學校食堂吃,放心,我不會再用泡面對付的。”
“也沒有那么忙。”陸時鳴隨意道,按了電飯鍋的煲飯鍵后,他又開始洗菜。
這樣嘛可按理說這次案件不該挺嚴重的嗎江陽心想,洛景是一方面,玄鳥則是另一方面,前者對陸時鳴連帶整個萬象局都有仇恨,而后者,毋庸置疑,肯定也跟陸時鳴有仇,這大概也是洛景命人繪制那個圖騰法陣的原因,他想要將玄鳥召喚回人世,借玄鳥之力,殺死陸時鳴。
而一但讓他成功,玄鳥重歸人世,不光陸時鳴要面對這樣同出一源實力相當的勁敵,整個表世界也會遭劫,他將打破現有的所有穩定的社會秩序,將人類文明重新帶入殘忍蠻荒的商周時期,重啟血腥的祭祀,屆時,人只有兩個身份,為他服務的名為信徒的奴隸,或臺上被切割宰殺的祭品。
江陽把問題問出來后,陸時鳴說“不光如此,大荒世界與人世已經分割多年,各自的世界規則經過多年的自我修復后都已經趨近完善,驟然將它們重新連接,必然對空間產生極大的震蕩,表世界半數以上的城鎮和人口,會在震蕩中直接毀滅。”
“那么嚴重啊,那老師你還是趕緊去忙正事吧。”江陽緊張地說,畢竟這后果聽起來簡直堪稱世界末日了,若是因為陸時鳴為了回家給他做飯,而沒有及時抓住荒神眾那伙人,他不就是世界的罪人了嗎。
“還不到那么嚴重。”陸時鳴語氣輕描淡寫,手上洗菜的動作也沒停下,“兩個世界分隔得越久,它們互相之間的空間契合點就越少,現如今,大荒世界已經幾乎不可能與人世直接連接。”
江陽想起竇元也說過這一點,就像斷裂巖石的棱角慢慢被風沙抹平,二者已經不再能夠互相拼合,但顯然這件事并沒有那么絕對,陸時鳴也說了,是“幾乎不可能”。
“有什么例外嗎”江陽提問
時突然又想到什么,說道,“碎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