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做的,可以調理內息,梳理經脈,一次不要吃太多,一天一粒就好。”嚴世輝說。
“啊,謝謝。”江陽收下了。
嚴世輝點點頭,說了句“我先走了”,便一個人下了樓。
江陽沒有留他,因為他吃飯時就感覺嚴世輝應該是不怎么自在的,換做平常,可能壓根就不會選擇過來,這回專程來,大抵也就是為了跟江陽說這么一句話,送這么一件禮物。
把嚴世輝送的小瓷瓶裝好后,江陽轉身去包廂里,這伙人已經趁他不在點了十幾首歌,郎勇和他的兩個哥哥正抱著麥傾情獻唱一首魔改版的別看我只是一只狼,只不過這三兄弟在足球的天賦上點滿了,歌唱一項上顯然沒分到半點,唱起來不成曲調,倒更像鬼哭狼嚎,甚至唱到激動處,他們還真的嗷嗚了幾下。
眾人捂著耳朵聽完后,黎歌立即上場,發揮自己專業的歌喉,為大家洗了洗耳朵,在ktv里,他有壓倒性的優勢,歌聲嘹亮又清透,輕輕松松就能飆上一個普通人望塵莫及的高音。
不過很快又殺出一匹黑馬,林子真唱歌竟然也意外得好聽,他的聲線偏低沉,唱起情歌來顯得格外有魅力。
至于其他人,包括江陽自己,就都是普通人的水準了,不至于多難聽,但也就勉勉強強徘徊在調上。
但即便唱得不好,也不妨礙大家互相搶麥,猶屬鬼哭狼嚎的三狼組合搶得最熱烈,眾人鬧哄哄地唱了兩個多小時后,加上之前吃飯的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江陽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而且林子真也想走了,他睡覺的時間一向很早。
不過其他人顯然還沒玩夠,齊云說了句“走那么早干什么,明天才開學呢”,他把林子真拽回來,又拉著對方唱了一首。
林子真似乎是妥協了,江陽卻還有些猶豫,雖然陸時鳴讓他玩就玩盡興,沒有要求他早回家,但江陽想到陸時鳴一個人在家,心里還是會有些掛念。
不過,他在猶豫時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陸時鳴說有些事情出門一趟,晚上可能不回家。
既然如此,那江陽就不急著回去了,他重新加入了搶麥的隊伍中,一行人又唱了兩個小時,唱到各自都嗓音沙啞后,又聚在桌邊開始玩牌,玩到凌晨一點多,林子真實在撐不住,先倒在卡座間睡著了。
江陽也只撐到兩點,他迷迷糊糊睡著時,其他人還在吵吵鬧鬧地扔骰子,但他一覺醒來,到早上七點時,包廂里卻是全都倒下了。
眾人東倒西歪地倒在包廂的沙發和地板上,有的是人形,有的是原形,三頭狼互相依偎著團在地上睡覺,齊云睡在他們中間,睡夢中臉上還帶著笑容,隱隱約約好像還在說夢話,江陽聽到了“毛茸茸”這個詞。
林子真醒得比江陽更早些,他去了趟衛生間,然后跟江陽一起,把其他人挨個喊醒。
今天開學,有的人早上有課,有的沒有,江陽也不知道誰有誰沒有,而且包廂里這樣睡總歸不舒服,就干脆把他們都叫起來了。
眾人玩了這一夜,醒來時都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互相道別后,便各自回去上課或補覺了。
江陽也回了家,本來以為陸時鳴昨夜有事不回,早上怎么也該回來了,到家時,卻只看到一份做好的早飯和一張字條。
“有事出遠門一趟,要離開一段時間,桌子上放了早飯,回來后熱一下再吃。”
江陽看著字條,怔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