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不是很意外”胡瀚予翻了個白眼,“不光在,前不久還被人打了一頓,咬了一口。”
“誰啊”江陽說,“為什么打你”
“為什么因為我想攔住他不讓他傷沒好就下床亂跑,他就直接對我拳打腳踢,你說這個人可不可惡”胡瀚予說。
“那確實是很可惡。”江陽點評。
“更可惡的是他醒來后還一臉天真地問我打我的是誰,想裝失憶把賬賴掉,太過分了。”胡瀚予憤慨道。
“呃”江陽從中聽出了些許的含沙射影,他弱弱地說,“你說的是我嗎”
“我打你了不會吧”江陽完全不記得這件事呢。
“你當然不記得了,你眼里只有你的陸老師,哪里看得見房間里還有我一個被你無辜毆打的大活狐貍呢。”胡瀚予白眼要翻上天了。
江陽“對不起。”
他還是不記得,但他決定先道歉。
“哼,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但你得讓你家長負責,回頭你記得讓陸時鳴多給我點報酬,原本說好的好處得再往上翻一番。”胡瀚予圖窮匕見。
“哦”江陽說。
“你那是什么表情覺得我是在碰瓷騙你”胡瀚予瞇著眼。
江陽沒說話,但他就是那么想的,畢竟,他脾氣一向那么好,怎么會因為這樣的原因動手打人呢
“當然會了,不光會,你還很敢呢。”胡瀚予仿佛能猜到江陽在想什么,冷笑道,“知不知道你是怎么到這兒的”
江陽搖頭,他的記憶仍停留在鳳凰冢中那似乎沒有邊際的黑暗中,他甚至連自己有沒有找到出口都不記得,只記得自己一直走一直走,不敢停下。
“昨天半夜你們從妖獄中出來,被傳送到了表世界的一處荒野山林里,當地萬象局監測到空間出口打開的波動,以為是荒神
眾的人,就立刻聯系緝妖司過去搜捕,結果荒神眾沒找到,倒找到你和陸時鳴,你當時背著他,據說是誰都不讓靠近,誰靠近就攻擊誰,最后是靠麻藥和法術把你放倒的。”胡瀚予說,“然后到醫院也不老實,醒來后又打我一頓,江陽小朋友,你干的豐功偉績,還要再幫你回憶一下嗎”
江陽不敢說話,他一面覺得自己不會干這種事情,一面又模模糊糊的,被胡瀚予喚起了點朦朧的印象,好像真有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