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瀚予收到江陽發來的先不回去了的消息時,毫不意外,但他還是專程回到病房,倚在門口,閑閑地說“真的不跟我走馬上國慶放假了,老師可是準備帶你出去玩的。”
“不去了,謝謝胡老師,但我要留著照顧老師。”江陽說。
“他哪里需要你照顧”胡瀚予吐槽了一句,但也沒再強求,只對陸時鳴說,“人還給你了,說好的別忘了。”
“嗯。”陸時鳴隨意應道,他甚至沒有看胡瀚予一眼,視線一直放在江陽身上,就像江陽也基本都只看著他。
胡瀚予翻了個白眼,自覺地帶上房門,走了。
“老師,我有件事跟你說。”江陽湊近了些,猶如要說什么秘密般,跟陸時鳴咬著耳朵。
“什么事”陸時鳴感覺到江陽說話時噴吐出的溫熱氣息,有些心不在焉。
“就是,我發現,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學會了一點水系法術。”江陽觀察了下,見病房門口沒人經過后,悄悄地召了個小水球放在指尖,給陸時鳴看。
陸時鳴像是并不如何驚訝,臉上并沒有任何意外的情緒,只問江陽說“你跟別人說過嗎”
“沒有。”江陽搖頭,或許是出于一種直覺,他感覺自己這莫名其妙學會的水系法術似乎非常不一般,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胡瀚予,他對所有人敘述的離開妖獄和鳳凰冢的過程中,都只字未提自己的特殊,只除了此刻,他把這秘密告訴陸時鳴。
“不要對任何人說,也不要在別人面前用。”陸時鳴用手覆上江陽的手,以鳳火的力量,讓那顆水球消散于空中。
“為什么”江陽感覺陸時鳴肯定知道點什么。
“因為”陸時把他攬到懷中,輕喚道,“江陽,老師不想騙你,也不是有意要瞞你,但有些事還不到說的時候。”
“那以后,到時候了,你會把一切都告訴我嗎”江陽問。
“嗯,所有事。”陸時鳴將腦袋搭在江陽肩膀上,閉眼輕輕感受著對方的氣息。
這一回險些死別,江陽對陸時鳴愈發依賴和放肆,甚至敢甩臉子冷戰了,而陸時鳴似乎也變得主動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恪守著某些距離。
“好。”江陽也把腦袋埋到陸時鳴頸邊,輕輕應道。
兩人依偎著抱了一會兒,江陽又問“老師,你的傷怎么樣了”
“不礙事,休養一陣就好了。”陸時鳴捏了捏江陽墜著羽墜的那只耳朵,這一回他終于如愿以償。
“我說的不是這個”江陽被捏得有些癢,微微偏頭,他當然不是不關心陸時鳴的外傷,但陸時鳴的外傷在肉眼可見的好轉,痊愈只是時間問題,與之相比,江陽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我指的是煞氣,你體內的煞氣現在怎么樣了消失了嗎”江陽詢問時帶著些微的期待,按理說,陸時鳴體內的煞氣是沒有任何辦法根除的,可這回從鳳凰冢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