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胡瀚予發來一個攤
爪的表情,“誰能想到我那么倒霉,出門玩一趟就被扯進了這個案子里呢。”
“那現在案件是什么情況你現在在哪里緝妖司”江陽說。
“沒什么情況,還在調查中唄,不在,我在學校,教師公寓這邊。”胡瀚予又發來個悠閑翹腿的表情,“正好在這邊住幾天,還不用擔心一不小心偶遇你家那位。”
他說得很閑適,仿佛這還是一件好事,但江陽敏銳地意識到了什么,問說“為什么你要住教室公寓是緝妖司要求的嗎”
“怎么了,擔心我”胡瀚予沒有正面回答,只以這樣輕浮玩笑的口吻說,“我自愿住這兒的,放心吧,我又不是你這種小朋友,現在就是配合調查而已,反正清者自清,不是我做的事還能硬安到我頭上嗎緝妖司還不至于那么沒用吧。”
“那要調查多久啊”江陽說,“我聽說你這周的課都取消掉了”
“說不準,但應該要不了多久吧。”胡瀚予無所謂地說,“取消就取消唄,帶薪休假,這好事一般人可遇不著。”
一般人也確實不會那么倒霉,出去旅個游就被卷進案子里,而且還一副嫌疑很大的樣子。江陽默默地想,他其實覺得這案子很奇怪,太巧合了,胡瀚予這幾天里不是只待在一個地方的,他的旅游路線跨市跨省,案發地點同樣也跨市跨省,且基本都是跟胡瀚予的路線和出行時間重合的,排除掉胡瀚予作案的可能性,以及兇手恰好跟他走同一條旅游線,并且在作案時從頭到尾都沒被胡瀚予察覺到這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幾率,這簡直就像是在專門為栽贓他布的局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又會是誰呢胡瀚予性格不算全然溫和無害,卻也不是會輕易與人起沖突的,而且他還懶,除了教書也不管別的事了,這樣一只懶狐貍,能惹上什么樣的仇家呢
不過這目前也只是他猜測的一個可能性,到底是不是栽贓,案件真相究竟是怎么樣,江陽也說不好,畢竟他并不了解全部的案情,陸時鳴跟他講的也只是大概,除卻知道胡瀚予恰好都在案發地出現過,且現場似乎有狐妖作案的痕跡,他也不知道更多的了。
他同時也幫不上什么忙,他一個學生又不可能去查這件案子,因此江陽跟胡瀚予聊完,知道對方確實沒什么事后,便也暫時安下心,準備照陸時鳴和胡瀚予說的那樣,靜靜等著緝妖司查清楚真相。
他把胡瀚予的情況跟胡幺幺也說了一聲,胡幺幺可能比他更擔心胡瀚予,自早上胡瀚予沒來上課后,胡幺幺就時不時發消息來問江陽有沒有打聽到新情況。
“他們真的不會對表叔怎么樣嗎”胡幺幺憂心忡忡地問,“我聽說緝妖司那些人對待妖族都是很野蠻的,動不動還會刑訊逼供,屈打成招。”
“怎么可能以前的緝妖司怎么樣我不知道,但現在的緝妖司都是文明執法的,對待普通的犯人都不會刑訊逼供,對胡老師肯定更不會。”江陽安撫說,“放心吧,胡老師自己也跟我說沒什么事,他甚至都沒被傳喚到緝妖司,現在正在教師公寓
那邊帶薪休假呢。”
“好,我知道了,謝謝學長。”胡幺幺道完謝,又說,“學長,表叔他住哪一棟啊我想去看看他。”
“好像是3棟那邊。”江陽翻了翻跟胡瀚予的聊天記錄,確認道,“對,就是3棟,你晚上下課后去嗎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去看看胡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