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頓時也心領神會,把道謝收了回去,只揮揮手說“改天請你吃飯”
“對了,還有你的面包蟲”江陽跟鸚鵡也揮揮手,隨即跟王皓郎勇他們一起離開。
晚上七點。
胡瀚予忙完事情后,在兩名緝妖師的陪同下一起回到目前暫住的公寓樓。
嗯,名義上是陪同,實際上他們客氣地陪著胡瀚予到房間后,便又去了同樓層的另一個房間守著,像是看押犯人一般。
胡瀚予能聽到他們并未遠去的腳步聲,他也能看到樓道口那道法術門禁,這些門禁和看守的人加一起都攔不住他,這些舉措更多的也只是一種必要的形式,緝妖司已經對他釋放了最大的善意,并沒有真正拿他當案犯對待,否則看守就不會只有這些。
雖然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足夠讓人覺得
冒犯,但胡瀚予也懶得跟他們計較了,他給自己倒了杯梅酒,放上冰塊,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正要看看手機上自己白天沒來得及看的消息,卻突然的,有敲門聲響起。
胡瀚予眉梢一挑,這棟樓外人是進不來的,能進來的都是緝妖師,但這些緝妖師們幾乎不會來打擾他,此刻來敲門的又會是誰呢
他走過去開門,在門拉開的瞬間,那張在記憶中已經褪色卻從未真正遠去的臉印在胡瀚予眼中,他有一瞬的怔然,就仿佛回到了久遠的過去。
但他隨即清醒,冷下臉嗤笑說“用幻術對付我你是太小看我還是太高看自己了”
“我只是覺得,這樣的面貌更適合我們今晚的談話。”門口的男人微微一笑,他的身體是一名參與看守的緝妖師的身體,五官卻變幻成了另一人的模樣,而他口中的嗓音,則是洛景的嗓音。
未等胡瀚予邀請,洛景便走進房中,來到胡瀚予方才坐的沙發對面坐下,他拿起那瓶放于茶幾上的梅酒看了眼,饒有興味地看著人類釀造的這種水一樣的飲料。
“這是又一個被你下了血咒的倒霉鬼”胡瀚予也走過來,初時的怔然戒備后,他的神情重新變得慵懶,猶如跟朋友聊天般坐在沙發對面跟洛景閑聊,“緝妖司還沒查到他,你就主動將他暴露了,這一回為了來見我,你付出的代價不小啊。”
“準確地說,只是在你面前暴露了,但你會去告訴緝妖司嗎我看未必。”洛景又是一笑,因為并非他本身的臉孔,他用這張清俊的五官微笑時,妖異感少了許多,卻喚起胡瀚予更多的回憶。
他握著杯子的手無意識地緊了緊,神情也變得尖銳充滿攻擊性,胡瀚予嗤笑道“你挑撥離間的把戲真是幼稚至極,你以為這樣栽贓我一番,我就會轉投你這邊”
“不,你誤會了,我做這一切,從來都不是為了讓你轉投我這邊,只是同為妖族,不忍你繼續像個可憐蟲一樣被蒙在鼓里罷了。”洛景用手摸上自己的臉,像是嘆惋一樣地說,“狐王,為何不問出你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究竟是從哪里,知道這張臉的模樣的呢”洛景彎起唇角。
胡瀚予瞳孔一縮,他知道洛景在引導話題,他之前有意地回避不讓對方來主導一切,但此刻,對方直接將其挑明后,他還是忍不住咬鉤。
“哪里”
沈清序的事只有青丘狐族知道,但青丘狐族中從未留下過任何畫像,那群狐貍也根本不會記得一個人類的模樣,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該再能復刻出沈清序的樣貌。
洛景沒有回答,反倒另起了一個話題“前日我襲擊緝妖司,本意只是想打開妖獄,但我在控制緝妖司時,意外地發現了一樣東西,和一份檔案。”
“你想說什么”胡瀚予的語氣愈發冷。
“我想說”洛景笑吟吟地看著他,“你們的信任就像沙做的堡壘,真相就在那里,你為什么不親自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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