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彎了彎唇說他這么誠摯邀請,我雖然不能赴約,但按照禮數,還是要給他送上一份禮物的。”
他的視線移到水幕中那顫抖著低泣的身影上,示意道“錄一段發給他。”
“是。”屬下立即照做。
洛景暢想著陸時鳴見到影像后的神情,他的心情頓時變得無比的愉悅,而很快,還會有更讓他愉悅的事。
從他在江陽手腕上劃下那道傷口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即便血口不大,但無法愈合的詛咒下,江陽的血液已經流失到了開始危及生命的程度,沿著地面陣紋流淌的血液像是盛放的血花,妖冶可怖。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洛景再次回到那處溶洞中,在他的示意下,屬下們將意識已經有些迷離的江陽用鎖鏈吊起,然后安靜地撤到外面。
洛景獨自走進這血色陣法中,他尖利的指甲抬起江陽的下巴,江陽有些微渙散的瞳孔映著他妖異的臉,卻黯淡無光,似乎主人已經失去了思維的能力。
但下一刻,洛景五指微張,陣法在他的控制下開始旋轉啟動,鮮血凝聚出的血煞之氣形成數道觸手般的血柱,涌向江陽的身體。
像是被這力量所刺激,江陽痛喊一聲,稍微恢復了點清明,可他卻寧愿不要這份清明,因為清醒的思維下,感知到的是加倍的痛苦。
江陽痛苦地急喘著,他甚至連叫喊的力氣也沒有了,但他能感覺到洛景的手指在他身上劃過,海妖尖利的指甲割開他的衣物,落到柔嫩的皮膚上,帶來些微的刺痛感。
這刺痛跟法陣啟動帶來的痛苦相比微不足道,但江陽眼中卻是更深的恐懼,因為他知道洛景接下來會做什么。
洛景饒有興味地看著江陽的神情,他故意慢條斯理,指甲在江陽的胸腹上游移,像是在猶豫,從哪一處將他剖開,是先挖出他的心臟,還是肚腸。
這種猶如凌遲一般的極端恐懼下,淚水再一次不受控地滾落,卻只有寥寥幾滴,大量失血下也伴隨著水分的大量流失,他哭不出來,喊不出來,只能絕望又無助地看著洛景。
洛景當然不會心軟,哪怕他對江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在復仇一事上,沒有任何人事能讓他動搖。
可就在洛景的指甲要劃開江陽的皮肉前,偏巧有那么一滴淚珠,順著下顎,落到了頸間那顆石頭珠子上,就像是水拭過蒙塵的寶珠,在那一瞬,洛景似乎看到那石頭珠子上閃過的一絲華光。
只有短短一瞬,但這還是立即引起了洛景的注意,他停下動作,將石頭珠子拿起端詳,又直接將其從江陽頸間扯下,卻沒看出任何異樣。
洛景蹙著眉頭,突然喚出水流,水流裹挾著洶涌如海濤般的靈力將珠子包裹,石頭珠子卻依然沒有展露出任何與之前類似的光彩。